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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馳頓了一下,「成,我鬥嘴。」
「……」
聽他那似笑非笑的放任語氣,安微抿起唇,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反駁格外幼稚。她有些懊惱,全然沒有注意到沈熠馳玩笑的低音中透出的寵溺意味。
她悶著頭一言不發,直到身側鈴聲響起,才發現吊瓶已經見了底。
仔細想來,還真如沈熠馳所言,這艱難的輸液時光竟是在和他的鬥嘴中度過的……
沈熠馳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我去酒吧。」
「啊?」安微一時沒聽清,也沒聽懂。
沈熠馳垂著眉,掀起手背上的粘膠邊兒,一把扯了下來,「一起嗎?」
「啊。」見他這番操作,安微覺得自己手背發疼,摁著針眼的手更仔細了些。
她乖乖點了點頭,對上沈熠馳問詢的目光,「好。」
她倒沒什麼多餘的心思,只是想著以後不能常去酒吧了,至少要當面說一下。
但反觀沈熠馳,他那桃花眼一旦掛起笑,就有了含情的效果,總叫安微有一種自己別有所圖的錯覺……
白天的「火柴盒」依舊是整條街上最顯眼的標誌,通體明黃,牆壁上勾畫著一顆即將燃盡的火柴,繁華中的蕭條,耀眼的頹唐。
這是安微每次來到這裡時最真切的感受,無數來自人間的靈魂,在這裡,獲得片刻的解脫。
這會兒酒吧還沒營業,工業風的大鐵門毫無章法的敞著,從外看去,裡面一片昏暗,即使門口的陽光攏進去,在烏黑封閉的環境裡也是無濟於事。
酒吧裡面時而傳出幾聲說笑,但大多是沉默的,更多的是玻璃製品的相觸聲,還有吉他弦以及架子鼓的交疊音。
安微隨著沈熠馳走進去,比起他的隨性自在,安微的步子更顯中規中矩。
她故意慢了半步,好叫兩人拉開一些距離。
然而這腳剛踏進去,那邊的口哨聲便響了起來……
「呦,幾日不見,馳哥換口味了?」
「……」果然,和他走在一起必定要引起誤會。
沈熠馳側眸瞥了她一眼,笑罵,「別胡說八道,這是我妹。」
「哪個不是馳哥的好妹妹啊。」
此話一出,大家轟然而笑,哪有人會信他這套妹妹的說辭……
安微半沉著頭,有意避開那些玩味的目光,她的手指擒著衣角,當下只想著自己能原地消失。
大抵是發現了她的無所適從,沈熠馳乾脆脫了外套砸向那幾齣言不遜的,語氣透出幾絲不悅,「真我妹。」
聞言,那被外套砸到的黃毛吉他手直接跳下了臺,他拎著衣服走近,眼神不加掩飾的往安微身上打量,「真是妹妹啊?」
他把外套還給沈熠馳,有些曖昧的,「那我可努力啊?」
「嘖。」沈熠馳輕嗤了一聲,非常不屑的哼笑。
安微稍側過頭,有些仰視的看著他側臉,他舌尖抵起腮,表情已經十分的不爽……
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沈熠馳側了下眸,目光隔空相交的一瞬,安微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心臟立刻不受控的,砰砰跳得猛烈。
恍神的片刻,安微隱約覺得整個人被攏住了,餘光掃向右肩,果不其然,那隻指骨分明的大掌正在她肩膀處耷拉著。
此時他的手臂穿過她的後頸,手腕虛虛地搭在肩骨上,「少打我妹妹主意啊。」
一下子,這夥人又開始了逗弄,毫不在意的說笑著,意有所指的,「就這還妹妹啊?」
低低的輕笑聲從發頂傳來,安微只覺得胸口一陣酥麻,心跳直接空了半拍……
是緊張、亦是難以言說的心動。
兩人的動作雖然曖昧,卻只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