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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高,肩背寬闊挺直,腰部勁瘦緊繃,就是有衣服的遮掩也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種蓄勢待發的力道感。與此相對的是,他的坐姿極為閒散,一隻長腿往前伸,腳上蹬著一塵不染的金紋皂靴,而另一隻腿曲起抵在她前方。
她整個身子幾乎都都被罩在他的後面,只瞥見他的衣襬上,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猛獸。
俞二張大了嘴巴,又是震驚又是後怕,“梁爺,這位是?”
宴會上的人恨不得豎起自己的耳朵,他們當中就算不是從小跟在梁知舟後面長大的,也知道一點,梁知舟這個人對於女色過於冷情。
他倒是去過不少青樓,點過的姑娘更多,可大多就是將人叫過來喝個茶聽個曲兒,再將人原封不動送回。就因為這點,不少人還在私下裡猜測,他是不是患有某方面的隱疾才就只是過過乾癮。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姑娘,貌似兩人還是認識的,這可是破天荒。
梁知舟唇邊漫出笑意,越過眾人看向俞二,眼神卻很冷,“同你有何關係。”
氣氛冷滯下來,俞二閉上嘴巴,臉上也有幾分難堪。
“不是說喝酒的麼,我也敬你一杯。”梁知舟像是想起了什麼,如是說。
話音剛落,就有人立即提著一個酒壺直接遞到俞二面前。
那酒足有一斛,就算是全換成了水都喝不下去,更何況這是酒,全喝完了他連命都不知道有沒有。
俞二的臉瞬間就變得慘白,尷尬地笑了兩聲,“這樣不大好吧,先前是我做錯了,我在這裡給這位姑娘道個歉,是我有眼無珠了哈。”
他說著彎腰,做出一副臣服的態度,樣子十足恭敬。
梁知舟沒說話,其他人更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有看到。這麼一來,倒是顯得俞二更像是跳樑小醜。
垂放在腿邊的拳頭漸漸握起,俞二滿頭是汗,嘴唇乾涸發白,眼神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就為了個姑娘這麼下我臉?我們認識多少年,至於嗎?”
梁知舟的手疊放在膝蓋上,他坐在陰暗堆裡,微弱的燭火之下,一雙深黑的眸子越發不可見底,“交情?拿了我賬簿交給御史臺的交情?”
俞二一臉驚懼,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會被他知曉。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到下頜,積聚成一滴重重墜下,將胸口的衣服砸出一片猩紅。
他猛然跳起,直接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就在那一瞬間,一直站在門口像是木樁子般的侍衛伸腿,對著他的膝蓋直接踹了下去。他膝蓋重重往地上一砸,光是聲音就叫人心驚膽戰。
虞念清捏緊了拳頭,肩膀瑟縮。
宴會上的人臉色也不大好看,屋子裡頓時讓人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狹長的鳳眼掃過去,侍衛立即抓著俞二的肩膀,一個成年男子就被輕飄飄抓起,然後重新跪在了梁知舟面前。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看見俞二的五官都極為痛苦地皺在一起,驚懼之下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卻哆哆嗦嗦說不出任何話來。
接著她就看見男人伸出一隻手。
那隻手很是好看,指節細長勻稱,看著沒什麼力道有些像文弱書生的手,卻穩穩接住旁邊人遞過來的酒壺。
男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陰暗堆中,像是從深淵當中爬出來的墮神,高高在上掌握旁人生死。他將酒壺置於俞二頭頂,手腕翻轉,酒水就從俞二頭上澆了下去。
等最後一點酒流乾,所有人跟著鬆了一口氣。
就聽見“砰”的一聲,梁知舟便提著酒壺對著俞二的頭直接砸了下去。
眾人的心又狠狠被抓起,虞念清也被嚇了一跳。
清冽的酒香混著濃重的血腥味,在室內漾開,她幾欲作嘔,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