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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活膩歪了。”
鎖上門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鐘了,這一折騰沒想到竟折騰了她將近兩個小時,思蘭的眼皮都酸了,“唉!”她無奈的衝著鐘錶長嘆一聲,很不高興的罵道:“媽的,天底下浪費別人時間的人最可惡!而尤其浪費了別人寶貴的睡覺時間的人更更可惡!”
沈雲聽罷忍不住在沈飛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句:“瞧,媽媽懶得像只小豬豬。”
沈飛立馬瞪著眼反駁了去:“你不懶鋪床幹嘛?”
沈雲偷偷地盯了思蘭一眼,忍不住壓低聲音斥責哥哥:“你小聲點嘛。就你牆頭草,不理你了。”
沈飛氣不打一處來:“永遠不理才好!一身臭毛病,打也改不掉。”說罷掉頭朝自己房間走去。
“你——你——”沈雲翹著小嘴巴不服氣的追過去,但人家早把門反鎖了,“哼,你永遠別出來。”氣急的她只有在外面發洩著心中的不平了。
思蘭才不會管他們呢!這種事幾乎天天要發生,她司空見慣了,大凡不是很過份的打鬧她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聾裝啞躲清閒。
“寶貝兒,睡覺了。早睡早起,快樂無比。”說話間她自己早進了被窩。
這一夜思蘭睡得很香,幾乎連夢都沒做便到了天亮,若非沈濤的電話打過來她真不知道還會睡到啥時候。
“啊!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真是太美妙了。”十幾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曙光,對於這個她剛剛搬進來僅有一個月的新家她有著近乎痴狂的迷戀之情。
窗外,她親手移栽的竹子挺拔蒼翠,美麗的喇叭花纏繞在上面一朵朵嬌豔芬芳,清風吹過,舞姿婀娜。
“喂,有事嗎?”思蘭懶洋洋的斜靠在床頭,眼睛盯著窗外的天,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迎來一頓斥罵:“沒事就不能打給你了嗎?你那麼討厭我還他媽接我電話幹嘛?是,我沒有他好,我在你眼裡連個蒼蠅蚊子都不如。”
沈濤的那個“他”指的是明宇軒。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活在那個男人的陰影裡,活在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忌火中,有時候思蘭都覺得他傻得可憐。
“傻瓜,總也改不掉這臭脾氣。”這一次思蘭雅量,沒有立即結束通話電話。
她的輕柔的聲音同時也給沈濤的怒火潑了一瓢冷水,沈濤的氣焰於是不再那麼囂張:“孩子們都起來了嗎?”他換了種口氣問。
思蘭回:“沒呢,還在睡。”然後就再也找不到跟他說的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使到魔鬼
將近三個月來這是沈濤第二次打電話,第一次不歡而散,就連搬家的時候他也只回來兩天,並且一分沒帶回來。思蘭守著兩個孩子過得很清苦,跟老的分傢什麼都沒分到,因為老的說她沒交過錢,沒幹過活,只是白吃白喝了那麼多年······這叫什麼事兒?生得起兒子管得起飯,養得起女兒穿得起衫,娶得起媳婦你就吃不起鹽了?不過,思蘭很有志氣,沒吵沒鬧也沒要,就那樣淨手出戶。
她自己說:“生活很殘酷,但生命很美麗,如果你想生存,你就必須完成一次蛻變,只有征服了自我,才能征服命運。”拿這個家庭來說吧,老的主宰一切:房產、地畝、財務,甚至包括由內向外的是是非非,包括沈濤的所作所為。沈濤一年四季在外闖蕩,吃喝玩樂無所顧忌,往往最後所剩無幾,而她賀思蘭算什麼?聽到老的常在外散佈的是敗家,是人家的好兒子掙回多少多少錢幾乎全被自己這個白吃蛋糟光花淨一分不剩;聽到沈濤的是千萬萬花言巧語,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非實際行動······這一切的一切,貧窮折磨著她的肉體,而精神的壓力折磨著她的靈魂,但她還是努力的拼棄著過去,包括今天之前的昨天。因為她還有兩個孩子,兩個需要她用無私的母愛去關心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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