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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被軟禁。
healy笑容頓時滯在臉上。
太反常了。
他以為周辭清會勃然大怒,然後動用家族所有人脈資源把他圍堵得死死的,所以他才派手下一路監視周辭清,讓他無法和手下聯絡。
而綁架阮語的理由也很簡單,披拉沒收到貨,他的尾款就此打水漂。
他不服,想找披拉晦氣,而披拉也十分氣惱,兩人一盤算,矛頭直指周辭清。
披拉跟他說:「你去把阮語綁了威脅周辭清,替我出了這一口氣。到時候我不僅把尾款給你,贖金也給你。」
一聽到能有這麼多錢,貪財的healy借著酒氣把初生牛犢的不怕死氣勢全部爆發出來,一拍桌子就應下了。
但酒醒過後,他有點後悔,不過看在錢財份上,他還是把計劃進行下去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他這二十多年裡一直在鬼門關爬來爬去,他一點也不怕死,怕的是身無分文。
防備的計劃他想了一個通宵,周辭清來的這一路也的確沒有跟任何人聯絡過,他以為能拿到贖金就是最好的結局,沒想到現在還多了一張長期飯票。
做童子軍的時候他聽戰友說過,軍火大亨周辭清一單生意的利潤足以把他們這支僱傭兵賣賣一百次,要是能從中分一杯羹,下半輩子把腿打斷了也不用愁。
現在棍子就在面前了。
天人交戰,從不信天服命的healy自然能壓過理性我行我素。
他又露出那個詭異的獰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留你們在這裡做客了……」
healy說他是個有來有往的人,既然周辭清尊重他,那麼他也要給出足夠的尊敬還予周辭清,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房子讓了出去。
雖然是營地裡最大最好的房子,但healy明顯是個注重面子不注重生活感受的人。
他說吊腳樓是他用來會客的地方,旁邊那座一層土瓦房才是他住的地方。
阮語推門進去,幾個平方的視野裡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個破爛的木櫃,上面還帶著些幹掉的水漬——這已經是清潔過後的模樣了。
難以想像未整理之前是怎樣的光景。
聽見滾輪拖動的聲音,阮儀回過頭,只見周辭清拖著兩大個行李箱從夜色中走進因電壓不穩定而閃爍的燈光,彷彿這裡不是荒山野嶺,而是他周少爺常去的度假村。
奔波了一整天,阮語早就累了,一屁股坐在光禿禿的床板上,揶揄正不知道該把行李箱放哪的周辭清:「周少真是閒情逸緻,被綁架還能提兩個行李箱過來度假。」
終於找到了塊還算乾淨的地兒,周辭清把行李箱放倒,回頭看見阮語雙手抱胸,高貴冷艷得想奢品櫥窗裡的模特,連眼尾都帶著對他的不屑。
「看來我們寶貝是真的生氣了。」
他放下手上的東西站起來,兩步走到阮語面前,分毫不給她躲開的機會,按住她的手背也一起坐在了床板上。
或許是為了給他過生日,阮語穿了件花花綠綠的襯衫,只扣了三四顆紐扣,長長的衣擺被交叉打了個結,露出一點點白皙的粉。
阮語抽回被按住手,扭過身子:「我哪裡夠周老闆的生意重要,怎麼敢隨隨便便跟您生氣呢。」
她陰陽怪氣的回答徹底取悅了周辭清,他再次抓住阮語想要逃離的手,然後迅速拉高她的衣袖,從來白璧無瑕的手臂上多了幾塊突兀的紅印,有些地方已經泛起了青紫。
一塊傷痕就像一個拳頭,用盡全力砸在周辭清的胸口上。
他伸手去摸,掌中的小臂立刻要縮。
「疼麼?」他五指攥緊阮語的手腕,俯首用嘴唇印在她的傷口。
猛虎在細嗅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