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一縷幾乎瞧不出顏色的青煙,相有豹卻是好整以暇地坐回了桌邊,朝著額頭上已然見了汗水的嚴旭呲牙一樂:“嚴爺,這也就是您頭一回伸手操持這調教玩意的活兒,心裡覺著不把穩也都尋常!眼下這些個地蜂已然散出去了,驅蟲的藥水也都使喚上了,您直管把心擱在肚子裡,咱們踏實吃喝著聽暢罄園中動靜就成!”
摘下手上帶著的皮手套朝懷裡一揣,嚴旭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端起已然有些涼了的老白乾一飲而盡:“相爺,我這兒多嘴問一句——就今兒晚上這活兒,到底是怎麼個門道?我可是親眼瞅著謝門神謝爺擱在老城牆底下挖出來的兩窩地蜂,捎帶手的還取走了地蜂蜜和一些瞧著像是僵死了的繭子。就憑著這壓根都沒調教過的玩意去收拾暢罄園中那些邪魔外道。。。。。。。相爺,這活兒把穩麼?”
同樣將擱在自己面前的一杯老白乾一飲而盡,相有豹一邊伸著筷子替嚴旭佈菜,一邊低笑著朝嚴旭說道:“嚴爺,您甭瞅著火正門中調教玩意有些門道路數,可真要把話說透了,左不過就是八個字——順勢而為、擇材就教!”
微微皺著眉頭,嚴旭咂巴著相有豹話中的意思,很有些認同地點了點頭:“倒還真是這麼個道理。。。。。。。就算是潛行裡頭,剛入門的小徒弟也都得瞧著身量、脾性選一門合適的活兒操演。要不然指定就得耍弄出來個張飛繡花的路數——吃力不討好!”
有滋有味地嚼著一塊羊頭肉,相有豹伸手朝著窗戶下邊的兩個空褡褳一指:“就像是這地蜂,尋常時候自個兒壓根就不釀蜜,從來都是從旁的能釀蜜的蜂子巢穴中搶奪吃食。尤其是在過冬前倆月,一窩地蜂都能把周遭左近十里內旁的蜂窩都洗劫個乾淨,就仗著這點搶來的吃食過冬。可要是旁的野物刨開了地蜂窩偷吃蜂蜜、繭子,叫驚動了的地蜂就能循著蜂蜜和繭漿的味兒追著那偷吃的野物蟄個沒完沒了,哪怕是追出去好幾裡地遠近,也非得把那野物蟄死方才罷休!”
“那要是這麼說。。。。。。。暢罄園裡已然有了那蜂蜜和繭漿的味兒?可那蜂蜜和繭漿倒是怎麼弄進暢罄園裡去的?”
“這不是有我胡師叔調教出來的黃皮子麼?”
“半是天定半人為,這調教玩意上面的學問,可真是夠叫人琢磨一輩子的。。。。。。。”
都沒等相有豹與嚴旭多說上幾句,從暢罄園方向猛地傳來了幾聲怪叫。伴隨著那幾聲怪叫響起,不過是眨巴眼的功夫,驚恐的呼喝與狂亂的叫罵,已然不斷篇地從暢罄園方向傳了過來。
猛地站起了身子,相有豹與嚴旭幾乎同時搶步衝到了窗戶旁,伸手將窗戶推開了巴掌寬的一條縫隙,只朝著暢罄園方向望去。
估摸著暢罄園中待著的那些日本人已然招惹上了那些因為失了食物、巢穴而發狂地地蜂,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一條條黑漆漆的人影全都胡亂舞弄著胳膊,像是中了邪一般地叫嚷蹦跳著,彷彿被一隻只無形的巴掌抽打得滿地亂蹦。
而另一些剛從屋子裡衝出來的人影,手中卻像是拿著各樣不同的傢什一般,全都卯足了氣力朝著半空中抽打,顯見得就是要將那些追著人蟄咬的地蜂抽打下來。
除了在暢罄園中鬧成了一鍋粥也似的場面,暢罄園外那幾幢黑漆漆的小樓也猛地亮起了燈火,一些壯棒漢子紛紛從小樓中衝了出來,也都來不及走暢罄園大門,全都是番強而過、直撲暢罄園中亮著燈火的幾處房屋而去。。。。。。。
都還沒等相有豹與嚴旭把暢罄園中混亂的場面瞧個過癮,從暢罄園中正房門口,猛地衝出來兩個手裡舉著火把的人影。也都不知道那倆人影從各自懷中拿著啥玩意灑在了熊熊燃燒的火把上,一股股白煙頓時便從火把上騰空而起。伴隨著那倆人影舉著火把在暢罄園中四處遊走,不過是一碗茶的功夫之後,那些個胡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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