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氣還是十分的寒冷。3月1日,天還沒亮,媽媽就領著我冒著嚴寒向著院裡走去。一路上冷冷清清的,只能看到一座座屋頂的煙囪上冒著濃濃的白煙。所有的衚衕口都封著,院裡的北大門也和別處一樣封的死死的。我知道現在這都是常見的。
我默默地跟著媽媽順著院牆轉到東大門,同樣這裡也是壁壘森嚴,封的嚴嚴實實的。只不過在一旁的牆根底下,用桌子和方凳搭起了階梯可以攀爬進院。
媽媽扶著我登上凳子爬上桌子,翻過院牆一看和外面一樣,擺著桌子和凳子。不同的是院裡有解放軍叔叔站崗。站崗的叔叔一邊跟媽媽打招呼,一邊連忙接應我。媽媽對我說:“快謝謝叔叔!”我連忙說:“謝謝叔叔!叔叔再見!”我們告別叔叔,向媽媽工作的水房走去。
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媽媽還在水房燒開水。北方的早春三月天還很短,所以,我和媽媽每天都是披星戴月地往返於家和院裡之間。
每天早晨到了院裡以後,媽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水房的門,挑開封住的爐火把水燒開,再把爐灰運出去。最後把屋裡打掃乾淨。等把這些事都做完,也到了食堂開飯的時候了。媽媽趕緊打水和我洗好手和臉,再匆忙地去食堂打飯。
每天吃過早飯以後,媽媽都是把書包挎在我的身上。囑咐道:“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打發我上學後,媽媽開始準備一天要燒的煤。
院裡的小學,是院裡辦的子弟小學。所收的學生全是院裡工作人員的子女。學校在西院的中心,水房的後面。最早的大煤堆不見了,呈現在眼前的是三四千平米的操場。學校的校舍是原來的食堂改成的。
一進學校的大門正面和兩頭的房間都是教室。陰面原來的廚房改做老師的辦公室,食堂的辦公室做了校長室。只有倉庫和廁所依然沒有變。
我所在的班級在左邊第一個教室。全班同學大多是幼兒園就認識的小夥伴,每天一見面都格外地親切。大多在說:“我的煙盒有多少了;。。。;我的piaji有多少了;。。。;我又買了多少玻璃球;。。。。”等等。並且,把帶來的玩具掏出來展示一番。清脆的鈴聲一響,‘咚,咚,咚!’大家全都馬騮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們班的班主任是翟老師。合體的衣著,高高瘦瘦的身材,齊頸的黑髮,清秀的面龐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在給我們講語文課時親切又和藹,而在批評人時扳著面孔不怒自威。
上學的日子裡,雖說要學的東西多了,可是每天再也不會被爸媽鎖在屋裡。而且能和幾十個同學在一起學習翫耍,那可真叫一個痛快!在歡樂的同時,煩惱總是與之並存的。
一天下午放學後,大家一起往外衝。在剛出校門時,我忽然發現我的鞋帶開了,我蹲下身來繫鞋帶,忘了身後還有人。正在下臺階的楊春來無處落腳,撲到我的身上差一點翻了過去。氣得他直罵:“徐禿子!你他媽的幹啥那?”
‘徐禿子!’是我聽到最多的罵聲,也是最讓我惱火的罵聲,聽到罵聲就像利劍穿心一個樣。
楊春來長的比我高大,經常欺負軟弱。我也被他罵腦了,心想:“你他媽的老罵我,我也會罵!”於是跟他對罵起來。
他一看往常怕他的我敢回罵他,衝上來就打我。我與他對打了幾下就敗下陣來氣得直哭,幾個大一點的哥哥上前把我們拉開。媽媽聽到我的哭罵聲從水房裡出來。又奸又滑的楊春來嘴裡罵著:“徐禿子!徐禿子!。。。”一溜煙地跑了。
見到媽媽來到身邊,我的膽子彷彿也壯大了,扯開嗓子罵他。媽媽責怪道:“行啦!行啦!別罵啦!都是小朋友。罵啥?”
我很委屈:“他先罵我的!憑啥老罵我‘禿子!’為啥啊?”我質問著媽媽。
同樣的問題在以前我就問過媽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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