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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桌的男人,是她小姑子蘇文靜的丈夫,王寶慶!
王寶慶當過兵,是個高大粗壯的男人,一張國字臉板正嚴肅,就算往前倒了十幾年的年輕,胡新月也不會認錯他。
胡新月慌忙回過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這裡背對著那張桌子還隔著過道,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就在胡新月心煩意亂的當口,老闆把面端了上來。
猛然回過神來的胡新月手一滑筷子掉在了地上,她彎腰去撿,卻瞥見那打扮的十分文靜氣質的女人,湊在王寶慶的耳朵邊笑嘻嘻的樣子。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淺黃色的收腰西裝,長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臉上的妝很淡,可一看就是個精緻而且不俗套的女人。
女人的直覺,這倆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胡新月心煩意亂的攪著麵條,一不小心灑在了桌子上,老闆趕緊過來給她遞紙,可她僵著身子,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小姑子蘇文靜,是個極度自負的人,可她的履歷也有資格驕傲。
蘇文靜在金河鄉稅務所上班,她的丈夫是金河鄉派出所所長的兒子王寶慶,王寶慶自己在外面做生意,家裡一點也不缺錢。
可蘇文靜結婚快三年了,肚子一點動靜也沒,蘇母在家裡供著送子娘娘,整天替女兒禱告。
然而那都沒有用。
胡新月知道,蘇文靜一直沒有孩子,因為這事兒被公公婆婆看不起,丈夫還在外面找了小三,那個小三懷孕後王寶慶逼著她離婚,連公公婆婆也不幫她說一句話甚至還逼她,蘇文靜一氣之下,騙王寶慶回家說要離婚,在飯裡摻了安眠藥,跟著王寶慶一起在家開煤氣自殺了。
那一年,她才30歲。
胡新月記得很清楚,小姑子是屬鼠的,算起來她今年才26歲,離王寶慶把懷孕的小三帶回家還有四年,難道說這麼早之前,王寶慶在外面就已經有人了麼?
胡新月心慌意亂,扒拉了兩口面,穿上外套便往外走,可推門時卻不小心把手套掉了,她彎腰去撿,正看到桌子底下女人穿著絲襪的腿翹在王寶慶兩條腿中間,這樣明目張膽的曖昧,胡新月就是再不願意相信,也沒法自欺欺人了。
離開小飯店後,胡新月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亂逛。
她的腦海里一遍遍的浮現出蘇文靜慘死的模樣,她努力的不去想,可那張臉越發清晰,不知怎麼的,她就走到了稅所門口。
跟後來的櫃檯大廳不一樣,現在的稅所還是一個個辦公室做業務的。
胡新月根本不知道蘇文靜在哪個辦公室,可她看著稅所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想起方才王寶慶和那個女人的嬉笑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新月終於還是忍下了衝動,拐進了一個小賣部,給蘇立誠的bp機發了條速回電話的資訊去。
蘇記小吃店裡,蘇立誠終於送走了中午的最後一位客人,坐到蘇雨薇對面,看著大侄女微顫的肩膀,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感來。
就在這時,他收到了胡新月的資訊。
他們夫妻倆做生意時幾乎都在一塊,從來沒發過什麼速回的資訊,蘇立誠當時就慌了,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幾百種可能,在公用電話亭撥電話的時候手都是抖得,直到聽見那邊胡新月平靜的聲音,才終於冷靜下來。
胡新月拿著電話,張了幾次嘴,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照蘇立誠那個怪脾氣,只怕聽見這話立刻就能殺回來去找王寶慶拼命,可王寶慶是當過兵的,有權有勢有錢,哪裡會怕蘇立誠。
想了想,她還是把話忍了下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雨薇怎麼樣了?」
蘇雨薇已經撂挑子了,要說一開始的累,她可能還憋著股勁兒要獨立,可連著這麼些天,蘇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