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朵朵歸來(第1/3 頁)
從這天開始,我就經常和朵朵一起打遊戲。
我打Ad,她打輔助,我們配合默契,把她的號從黃金一直打到大師。
不打遊戲的時候,我們就胡侃瞎聊,沒邊沒際,聊嗨了一宿都不睡。
後來我知道了她真實的名字,唐雪梅,彝族,家住鎮沅彝族自治縣,一個西南邊境小城。
因為她的網名叫梅花朵朵,我不喊她名字,而是喊她朵朵。
就這樣,每天和她打遊戲聊天慢慢成了我最大的樂趣。
漸漸地,在心裡我對她升起了喜歡的情愫,但因為地域和自身條件,一直沒敢表白。
突然有一天,她跟我說,她談了一個男朋友。
因為男朋友不喜歡,以後再也不能陪我一起打遊戲,一起聊天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
從那天開始,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遊戲公會的會長。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發瘋似的用電話、微信、qq,微博等聯絡方式跟她聯絡,但始終無果。
我悔恨至極,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更加地沉迷遊戲世界,與大神們更深入地繫結,麻醉自己。
2019年2月的一天。
“when your dreams 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
我正在和隊友們一起開黑,忽然電話響了。
我來不及看來電顯示,用肩膀夾著電話,接了起來,雙手沒停。
“帥鍋,還能陪我打遊戲嗎?”
聽耳邊響起那個又萌又甜的聲音時,我心裡一顫,電話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我嘴巴發乾,撿起電話緊張的都磕巴了:
“能......能……”
這個聲音已經在我的世界裡消失整整半年。
它曾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牽掛的所在,也是我昏暗的世界裡唯一的亮光。
“你等一下,我馬上把這場退出,帶你上號!”
“嗯,好,原來的微信我不用了,你加這個手機號的微信,我們有事微信上聊。”
撂下電話,我趕緊新增了朵朵的新微信。
我翻了翻她這個號的朋友圈,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原來她都發一些自己喜歡的二次元頭像漫畫,要不然就是穿著彝族民族服飾的自拍照,清純甜美。
有時還發些她彈月琴、阿烏,或是參加少數民族節日的現場影片。
尤其是她用月琴自彈自唱的彝族歌曲《阿依几几》,還有阿烏獨奏的現代歌曲《千年一瞬》,我更是百聽不厭。
而她現在的朋友圈,以前的東西通通沒有了。
背景不是高檔的寫字樓、會議室,就是西餐廳、高檔酒店。
我記得她自己說過,她非常厭煩大城市裡的喧囂,熱鬧。
而是喜歡家鄉山水秀美,溫馨靜謐。
她的自拍照也都換成了或是職業套裝,或是大牌傍身,一副都市白領的職業女性形象。
可我也曾記得,她說過,她非常討厭穿這種束縛女性天性的衣服。
而是喜歡穿那種花花綠綠,掛滿吊墜,到處blingbling的衣服,肆意揮灑著青春的美麗。
“我現在的號又掉回黃金了,嗚嗚……”
我正翻看朵朵的朋友圈,她發了一條訊息,資訊後面跟著一堆大哭的表情。
這是她聊天的習慣,喜歡發滿對話方塊的表情,弄得我每次都犯密集恐懼症。
“沒事,你等我一會兒,我找一個黃金的小號帶你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