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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一聲,走上前去把那瘦弱的身影攬入懷中,給那個孩子一個發洩內心痛苦的依靠,算作自己這個做母親的現在唯一能為兒子做的救贖吧。
“孩子,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聽到這樣母親般慈愛的聲音,素貞那好不容易隱去的淚意又再度席捲上來,“繼母被殺害了,爹爹瘋了,還有兆廷險些被陷害,是我害了他們,是我自私的追求自己的愛情,卻終究害了他們!”素貞哭的絕望,至少此刻就讓自己在老人家的懷裡再任性一回、哭訴一回吧。
“錯的不是你,是命啊,那些位高權重者們所謀者大,而你們不過是無意牽涉到其中的犧牲品啊!”老人家一邊不無感慨的說著,一邊用手輕撫著素貞的後背,盡力給她最大的安慰。本來只是馮家小姐詐死逃婚的簡單事情,可是卻偏偏和太子出逃、公主出宮牽扯到了一起,讓事情變的越來越過複雜,若說詐死的素貞把這一切責任歸咎於她一個人,那送給素貞“毒餅”的自己又豈非罪魁禍首?事情的因果終究不能這樣算,錯的只能是命,而不是我們這些由命運擺佈的人啊。
江山這盤棋太大,我們這些只猜到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的人註定只能做一枚小小的棋子,沒有人要求你我對輸贏負責,因為從進入棋局開始,便已不知何處是歸途。沒有人能夠做到真正掌控全域性而不疏,從前沒有,今後大概也不會有。
作者有話要說:
☆、卷一 權輿(一)
作者有話要說: 卷一是叫“權輿”,名字取自宋代張學士等所著的《棋經十三篇·權輿篇第二》:
權輿者,弈棋佈置,務守綱格。先於四隅分定勢子,然後拆二斜飛,下勢子一等。立二可以拆三,立三可以拆四,與勢子相望可以拆五。近不必比,遠不必乖。此皆古人之論,後學之規,舍此改作,未之或知。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大概意思就是講得棋局的開篇下法,“拆二斜飛”、“立二”等等都是圍棋術語,棋局的開篇佈局要遠近合宜,古人已經有了比較成熟的結論,後人有改變這樣佈局的,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素貞實在是太累了,未曾換下夜行衣便已沉沉睡下。直到老人家為她置辦些食物和女扮男裝所需的衣物回來時,睡夢中的她依然眉頭緊鎖,家破人亡的打擊對她而言太大,恐怕夢中都不能釋懷吧。
老人家嘆息著搖了搖頭,正欲叫醒素貞進些食物再休息,忽聞破廟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恐怕至少有七八個,腳步雜而不亂,恐怕不是一般過路暫歇的旅人。迅速的叫醒睡夢中的素貞,抓起還未拆開的包裹,兩人一同閃身躲入了那殘破的土地像身後。
素貞搖了搖自己有些昏沉的頭,讓自己儘快恢復清醒,小心翼翼的屏住氣息,窺向剛剛進入破廟的那幾個不速之客。一共八人,盡是女子,其中七個都是一身玄衣勁裝,面罩黑紗,坐在草蓆上各自休息。另外一名被繩索縛住女子則是一身水綠色的衣裙,吸引素貞目光停駐的是她的眼神,裡面沒有囚徒該有的擔憂和恐慌,而是透漏出一股清冷和堅毅。不知這八個女子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故事?
看著那雙清冷的眼,有那麼一瞬,素貞彷彿看到了那個倔強的自己,隨即產生了將她救離這裡的衝動,微微將身子向前傾,卻被老人家緊緊的握住了手臂。素貞感受到了老人家的阻止,回頭看到她正對著自己微笑著輕輕搖頭,示意那位綠衫女子不會有事。雖有疑惑,卻還是收回了剛剛探出的半個身子,掩藏好自己,靜靜的等待她們的離去。
太陽西斜的時候,七名玄衣女子終於準備結束她們的打坐休息,坐於中間的一人剛剛開口道“出發”,卻不知那綠衣女子已不知何時掙脫了繩索,向剛才說話的那名女子發難,話音未落,一根銀針就已精準地刺入了她的肩頭。其餘六名女子迅速拔劍出鞘,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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