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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立馬開門請倪成傑進門。
兩人剛交換個眼神進了屋子,立時被咔嚓一聲脆響驚得楞在了原地。
牆角的多寶架被從正中劈開,斷成兩半的架子頃刻間分成兩半向外倒去,架子上的花瓶書本噼裡啪啦掉落一地。
只眨眼間,地面已是一片狼藉。
而劈出這一劍的倪佚右手提劍,左手竟端著碗湯藥正仰頭喝下。
咕咚--
倪成傑清晰聽到自己因為害怕吞嚥口水的聲音。
從前只聽祖母說過父親武藝了得,未見時還有幾分憧憬,可真見到了父親,除了陌生,還有種懦弱好欺之感。
久而久之,自己竟完全將從祖母那聽來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原來……
這才是他父親本來的模樣!
第2章 「給……
「給你兩個選擇!」
隨手將藥碗遞給管家,倪佚似笑非笑抬頭,左手的劍也緩緩抬起指向倪成傑:「要麼站著別動,要麼就卸了你一條手臂。」
「父親!」
倪成傑大驚,兩條腿不由得哆嗦起來,兩股顫顫間,竟連抬腿讓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倪佚沒如往常那樣發怒,也沒有苦口婆心勸他。
就是這麼半闔著眼皮看了過來,恍惚間他竟然覺得像是看到了戰場上殺敵無數的祖父,只是往那一站身上的威壓立時就散發了出來。
少年因為害怕,臉刷一下變得慘白,黑白分明的圓眼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人,一個勁地瞪著。
長得倒是一副好皮相,倪佚心中暗嘆。
「看來你是選擇了不動!」倪成傑不答,倪佚就乾脆替他回答,右手腕一轉,長劍挽了個花,向上挑起。
「老爺!」管家一聲驚呼,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比他慢不了兩步的袁成傑更是直接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隨著他身體飛落而下的還有幾撮黑色長髮。
劍刃擦著倪成傑脖頸飛過,削斷了他腦後半披著的長髮。
終歸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遇到生死攸關之事,還是被嚇破了膽,脖頸處的疼痛讓他涕淚橫飛,哪裡還有一點點囂張跋扈的樣。
「知道害怕了?」
含著冷意的眸子看向倪成傑,倪佚緩緩蹲下身,伸出食指輕輕點上他的脖頸:「你爹我流得血可是比這還多!」
「爹!成傑知錯了……嗚嗚……」
少年終於痛哭出聲,光是脖子上那淺淺的一條傷痕就讓他又驚又懼,更何論父親差點丟了性命的傷口。
他此時心中是真產生了後悔的情緒,翻身從地上爬起後,倪成傑跪撲著認錯,哭得也越發大聲。
是不是真心的認錯,倪佚怎會看不出。
倒不是個根子上都爛了的壞胚子,光是這一點,就讓倪佚心口的怒氣減輕了許多。
既然還有救,那就好好教教,也算對得起原主唯一留下的願望。
「為父痛,你也痛,那你們折斷了獵戶的手他不比你我更痛?」
足夠的威懾後,倪佚放軟了語調,冰冷的目光湧上了悲傷。
那種怒其不爭的神情明晃晃刺激著倪成傑的神經,他艱難地搖了搖頭又胡亂地點頭:「想必是極痛!」
「你知道痛就好!」
空著的左手緩緩抬起,倪佚輕輕拍了拍倪成傑的腦袋溫聲繼續說著:「你只是比那獵戶運氣好了些,出生在侯府,可父親卻極為佩服那些靠自己本事生存的人。」
放慢的語調緩緩說著話,倪佚並未繼續責怪倪成傑,只是就這樣說起自己當縣令這些年來的某些見聞。
跪著的倪成傑傻了,旁邊的管家也傻了眼。
何曾見過不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