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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沒打擾到你好事吧?」聽筒裡傳出來的聲音充滿戲謔,陸煁費勁睜開眼看看時間,沒好氣地回道:「荀狗你大爺,這才七點,您能挑個好點的時間打過來嗎?」
荀狗本名沈荀,因荀字與苟字太相似而被陸煁起了這麼個綽號。沈荀便是昨晚送陸煁回來的哥們之一,在陸煁家和許忘知見過面後就沒消停過那顆八卦的心。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不用上班啊?」沈荀嘖嘖兩聲,「怎麼樣,和你的小老師一夜銷魂後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陸煁頭暈腦脹得像被人拿鋸子在腦瓜殼上緩慢地磨,壓根不想聽沈荀胡扯:「老子一週末沒跟他說話,哪來一夜銷魂?」
「不會吧,昨晚我和鍾予原把你送回去就把你扔給他了,你還抱著他鬼哭狼嚎來著。」
「你他媽!」陸煁垂死病中驚坐起,「我嚎什麼了?」
沈荀賣關子:「你自個回憶著去。」
02
周圍的交談聲漸漸遠去,一切事物都變得縹緲虛無,只有心上人徘徊於耳畔的剖白是清晰的。
「知知,我只喜歡你。」陸煁貼著許忘知的耳根說。
喝醉了的人變得格外沉重,許忘知掙不開纏著他的陸煁,以彆扭的姿勢把對方弄到背上,背進臥室將陸煁甩到床上。
幫陸煁脫外套的時候出了點小狀況,外套沒脫成,倒是被人拽著手腕壓到了身下。許忘知哭笑不得,躺在軟綿綿的被褥中問:「陸煁,你現在清醒嗎?」
伏在身上的人半天不回應,在這沉默的對峙中,陸煁突然雙手合力扯開許忘知的衣領,那架勢連頭腦清醒的許忘知都攔不住。
得,今晚是別想睡了。
許忘知空出手摸摸枕頭底,沒套,再看床頭櫃,別說潤滑油,手霜面霜都不見影子。
「煁啊,要不等你清醒了再做吧?」
「知知,我只喜歡你。」
「我明天還得出差,回來再給你成不成?」
「知知,我只喜歡你。」
「乖啊,我也只喜歡你。」
這句話挺見效,陸煁登時就不鬧了,像只撒嬌的貓兒,趴在許忘知身上親他的臉頰,然後是嘴唇,下巴,每一處都淺嘗輒止。
週五晚上是許忘知先主動,這次主動的人換了陸煁。
被扯開的衣領下是許忘知白淨的脖子,陸煁俯身在鎖骨底下重重親了一口,等見了紅印才停嘴。
「啃夠沒?啃夠去睡覺。」許忘知勾著陸煁的腰,發力把他壓到床上,扒掉外套和鞋襪,給他蓋上了被子。
凌晨一點半,許忘知才回了自己的窩,睡了不到幾個鍾又起床趕赴機場。
「忘知?忘知?」有人輕搖著他的肩膀,腦海里的畫面變得模糊不清,睜眼是明亮的機艙。
03
夢裡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而陸煁在醒來後能不能記起醉酒時說過的話,卻是未知的。
04
今天你家沒營業。
陸煁在家躺了很久,到下午四點多才餓著肚子爬起來叫了份外賣。他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想打電話給許忘知問清楚,礙於僵持的關係又沒能撥出號碼。
沈荀三緘其口,陸煁便轉頭去問鍾予原,後者的嘴沒那麼緊實,調笑間就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
「你昨晚發酒瘋,我和荀狗兩個一米八的都沒能壓制住你。」
「那位小老師看著弱不禁風,力氣真不小,你撲他懷裡就乖了。」
「小老師除了受點兒,其餘也沒什麼不好啊,你要真不喜歡,哥們就上了啊。」
陸煁直接掛掉了電話。
往日摯愛的炸雞如今失去了香味,陸煁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肉,另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