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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哥們幾個玩的時候都只帶喝酒,今天多了三位新人,沈荀和鍾予原便使著壞想讓新人輸,但他們不跟陸煁說,免得陸煁護著許忘知。
04
幾輪下來,齊笙輸得最多,他不唱歌,盡跳舞去了,攀著那支專給麥霸用的落地搖擺麥克風,跳鋼管舞似的翹著屁股扭。
田芙輸了兩輪,唱了兩首歌,最後抱著平板坐到角落:「你們玩吧,我去看直播。」
於是後面就光齊笙和許忘知輪流輸了,那哥們三個偶爾輸一回,喝個酒就完事了。
許忘知酒量不太行,幾杯後藉口透氣溜出了包房,扶著牆壁摸去了洗手間。
他雙手撐在洗手檯上,望著鏡子裡因喝酒而雙頰通紅的自己,心口悶悶的。身後的隔間傳出沖水的聲音,片刻後有人開門出來,許忘知忙摘下眼鏡,開了水龍頭往自己的臉上潑水,等感覺臉上不那麼熱了,才閉眼抹去臉上的水。
耳邊有抽擦手紙的聲音,繼而有人將紙遞到他手中。許忘知猛地睜開眼,摘了眼鏡後的他看東西不算明朗,卻認得站在眼前這個半生不熟的人是誰。
陸煁口中的男神經。
「你說巧不巧?」樑子御嘴邊挑著嘲弄的笑。
許忘知扔掉他給的擦手紙,自己轉而抽了一張:「抱歉,我不認識你。」
「你和陸煁還沒分?」
「我們好得很。」
「我真好奇啊,」樑子御摸著下巴,裝出副沉思的表情,「到底是你滿足他還是他滿足你?瞧你這小身板,要不……」他忽的湊近,「我來滿足你啊。」
衛生間上方昏黃色的燈光投在樑子御臉上,把他藏在英俊皮囊下的醜惡暴露無遺。
「你知道陸煁為什麼甩你麼?」許忘知的聲音冷得沉入冰川,他少有把人數落得不堪的時候,就算是面對最調皮搗蛋的學生,他都能用巧妙溫和的方式把人訓得聽話,但面對這個陸煁少年時代喜歡過的人,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因為你嘴賤,人也賤。」
他轉身要走,樑子御幾句話又把他釘在原地。
「陸煁當年還和我在一起時給我發過幾張很特別的照片,我這裡已經刪掉了,不知道他那邊還有沒有存著。如果他沒刪掉,你不妨讓他給你看看,曾經他為了我能做出什麼事情。」他擰開水龍頭,緩慢地搓洗著自己的手,用言語一句句剖在許忘知心上,「沒上過他,我挺不甘心的,但你若是看過那幾張照片,不甘心的人就該換成你了吧。」
05
包房裡,陸煁連輸幾輪,酒卻沒喝幾口。沈荀和鍾予原看得出他坐立不安,他們倆也後悔剛剛玩得太過,一人一邊推搡著陸煁出去:「不攔你了,出去找他吧。」
跳舞跳得暈頭轉向喝酒喝得醉醺醺的齊笙縮在鍾予原懷裡:「憑什麼都是我喝得最多啊!嗝……」
鍾予原捏了把齊笙軟乎乎的屁股:「因為你乖啊,走,咱倆上酒店續攤。」
沈荀叫醒隔壁沙發上抱著平板睡覺的田芙:「別睡了,我送你回家。」
樓層露臺那邊,陸煁總算找著躲在植物盆栽後面的許忘知。
平日裡背挺得筆直的人,現在蹲在盆栽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玻璃護欄外的夜景。
遠處有人在放煙花,斑駁色彩在夜空中以不同形態綻放,美不勝收。
陸煁猜想許忘知生氣了。
他也跟著蹲那,前護欄後盆栽左牆壁右他,許忘知被圍在了中間。
「對不起,我剛才應該幫你擋酒的。」陸煁主動認錯,想了想補充道,「我還應該早點追出來的。」
許忘知半晌沒說話,臉上看不出喜怒。陸煁回想著自己今晚的所作所為,又添了條罪狀:「我上次不該讓他們給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