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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總,我繼續匯報?」許棠梨試探地問道。既然程見朔健康沒問題,那她也不用瞎操心。
「嗯,你說吧。」這次程見朔語氣輕柔了很多。
程見朔突然轉變的態度也讓許棠梨一愣,她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程見朔竟然也能溫聲細語!真是見了鬼了!這變臉堪比川劇啊!
沈南卻委屈了起來,果真是舊不如新了嗎?程總對他嚴厲也就算了,為什麼對許棠梨這麼溫柔?他這麼快就要被許棠梨比下去了嗎?
不行,他得向許棠梨取經,不能讓程總討厭他。
是夜,凡間酒吧。
蔣陵天每天像是泡在這酒吧裡一樣,程見朔來時,總能見到他。
「他怎麼回事?」程見朔踢了踢喝得爛醉的周知行。
蔣陵天搖搖頭:「不知道,你們從北寧回來之後他就一直這樣,問也不說。」
程見朔輕嗤了一聲,鄙視意味十足:「不就是上次在北寧見到沈樂寧了嗎,至於嗎?」
蔣陵天激動起來:「他……他見到沈樂寧了?」
程見朔架起周知行把他平放在沙發上:「就見了個影子,人也沒追上,真是沒用!」
「你也不能這麼說。」蔣陵天把周知行的頭側過來,以防吐出來嗆死。
「老周這一輩子順風順水的,也就在感情上栽過一次,釋懷不了很正常。」
程見朔輕哼了一聲:「他和沈樂寧沒可能了。」
蔣陵天心頭一跳:「怎麼說?」
「沈樂寧現在在中部做村官,看她的履歷,估計是鐵了心要在中部紮根了。一個是扶貧村官,一個是商人,你覺得是沈樂寧會為了他放棄信仰,還是他會為了沈樂寧放棄一凡和家族企業。」
程見朔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蔣陵天嘆了一口氣:「沈樂寧怎麼會想到去農村呢?」
程見朔輕蔑地睇了蔣陵天一眼:「農村怎麼了?扶貧是國家大事。從某種程度來說,沈樂寧比掉進錢眼裡的你還要高尚。」
周知行睡夢中聽熟悉的名字,他輕輕地念著這三個字,百轉千回。
「說沈樂寧就說沈樂寧,怎麼還攻擊我。我為國家貢獻稅收啊,又不是害蟲。」蔣陵天為自己辯解。
程見朔和蔣陵天一齊沉默起來。
不知為何,明明在討論周知行,程見朔卻恍惚想起白日的許棠梨來。她微笑著給自己盛粥,溫柔地處理他身上的狗毛,晨間睏倦時手邊遞過來的咖啡,午間休息時她的躡手躡腳……
原來不知不覺間,這些細微的動作就像流水一般無孔不入地佔據了他的心。
看來,許棠梨這潤物細無聲的策略奏效了。
「唉。」
他忽然聽到蔣陵天一聲嘆息。
「老程,我也想勸你一句,你也別硬撐了,有什麼喜歡的姑娘,就在一起吧,然後成個家。千萬別像老周,能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好好陪伴,真的沒機會了,只能一個人借酒澆愁。」
「我?我怎麼可能有喜歡的姑娘,你說的是你還差不多。」
蔣陵天「嘖嘖」了兩聲:「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少跟我裝。自從年後,你來酒吧的時間可是一天比一天少了,不是哪個小妖精纏住了你還能是什麼?」
「不過哥們兒我確實有喜歡的姑娘了,」蔣陵天話題一轉,「打算這幾天就把關係定下來。哦,對了,她和你助理許棠梨關係還不錯,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啊。」
說完,蔣陵天拍了拍程見朔的肩,起身去樓下招呼客人了。
程見朔起身開啟窗,酒吧街的音樂聲像洪水一般傾瀉進來,劇烈的鼓點和燥熱的尖叫充斥滿室。
一向喜靜的程見朔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