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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白和宋懷不過是合作關係,他藉助宋懷除去傅宴殊,宋懷因此可以坐上魔道尊主的位置,兩人不過相互利用罷了。
宋懷是魔教之人,算不得什麼好的,所以江舒白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傅宴的請求,「好!我可以答應你。」
可傅宴要的不只是一條人命而已,他是想藉此來拖著時間,多給自己創造一些機會,自然不能輕易的讓江舒白來動這個手,「我要親自殺了他,之後隨你處置。」
傅宴的話讓江舒白眉頭緊鎖,他看著面前手腳筋盡斷,毫無功力的傅宴殊,「可是你……」
傅宴輕笑一聲,帶動肺部都疼了起來,他故作輕鬆的說:「我只是說要親自殺了他,卻未曾說要親手殺了他。」
江舒白有些猶豫,雖然他知道傅宴殊有這樣的能力,但心中依舊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不能控制的事情要發生,「你……」
傅宴耐著性子,他知道這件事絕不會那麼輕易就完成,「我怎樣?」傅宴嘴角微彎,「難道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翻身的可能?」
傅宴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口氣輕鬆,彷彿說的不是自己一般,「別忘了這具身體已經不能再修煉了,現在連凡人都不如,即便你好心想放過我,我亦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江舒白從未見過這樣的傅宴殊,他彷彿已經置生死與度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不再痴念於尊主之位,雖然嘴上說的是恨宋懷,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恨意。
江舒白有些想不通,他總覺得眼前的傅宴殊有些不太對勁,索性直接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你既然知道自己活不久,為何還要折騰這些事情?你想要宋懷的命,我幫你取了就是,大可不必你親自動手。」
剛剛數尺遠的江舒白瞬間出現在了傅宴面前,他離傅宴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傅宴淺薄的呼吸噴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傅宴的下巴,看見傅宴臉上礙眼的血痕,皺著眉頭說:「傅宴殊,是你教我成王敗寇,勝者為王。既然你輸了,就要學會認命。」
聽到這話之後,傅宴大概清楚了江舒白的想法,他擔心傅宴殊只是拖延時間,想等著人救他,或者說他覺得傅宴殊絕不可能就這麼輕言放棄。
不過,江舒白倒是真的猜對了,傅宴就是想要拖延時間以給自己爭取生機,但他不可能將真實目的說出來,否則只能是死路一條。
傅宴努力將自己代入傅宴殊,身臨其境,咬牙切齒的說:「江舒白,你瞭解我,若是我只想要他一條命便不會撐到現在,他既然敢背叛我,我就要他付出代價,若是輕易殺了他怎能解我心中之恨?」
江舒白看著眼中布滿紅血絲的傅宴殊,心中煩躁不已,眼前這個人騙了他一次又一次,江舒白心中根本就不敢再相信他,但他卻說:「我答應你。但是你若是再騙我,不用等你壽盡,我會先殺了你,」他嗓音陰冷淡漠,又補充道:「讓你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好!」見終於說動了人,傅宴心中長舒一口氣,然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江舒白見面前的人頭忽然垂下,不由得心中一驚,他顫抖著伸出右手在他脖頸處試了試脈搏,好在雖然微弱至極,但依舊在有規律的跳動著。
江舒白心中長舒一口氣,剛剛他腦子一片空白,嚇得不知所措,他無法想像現在這個時候若是傅宴殊死了,瑤瑤該怎麼辦。
江舒白揮動衣袖解了束縛在傅宴殊身上的鎖鏈,沒有了束縛的人瞬間就向著地面摔去,江舒白及時的接住了他。
看著懷中的人總讓江舒白忍不住想起當年年少時那個對他格外溫柔和善的大師兄。
可江舒白知道,那些都是這個人的偽裝,他實際上陰險狡詐,極善於玩弄人心,自己不過就是他籠絡人心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