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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江舒白還不知道什麼是「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唯一可以依賴的,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
只有此人,唯有此人。
傅宴殊見懷中的小孩子恢復活力,便聲音輕柔的問他:「能走路嗎?」
江舒白知道大師兄的意思,他本想撒撒嬌賴過去,他喜歡被大師兄抱著的感覺,可他又怕大師兄會不喜歡嬌氣的小孩子,便用力的點點頭,示意自己可以走路。
傅宴殊得到了肯定答案後,緩緩蹲下身,將懷中的江舒白放到了地上,他起身看了看天邊的圓月,微笑著伸出了手在江舒白的面前,「小白,夜已經深了,我們走吧。」
江舒白一晚上感受到了太多的幸福,他恍惚間宛若做夢一般,這些都太不真實了,但是若這是夢,江舒白願意一輩子都活著夢中,活在有大師兄在的夢裡。
江舒白試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將手緩緩的,鄭重的放在了傅宴殊的掌心,他的手只有大師兄的一半,但真實的觸感終於讓江舒白放下了心。
他沒有做夢,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大師兄的溫度,不是想像中的溫暖,反倒帶著一絲涼氣,但正是這股涼意讓江舒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不是夢,他很清醒。
就這樣,江舒白被大師兄牽著一同回了大師兄的住處,也是江舒白後來一直住到長大的地方。
第9章 陰差陽錯成逆轉(2)
因為傅宴殊的特殊照顧,本就是眾矢之的江舒白在同門師兄弟眼中更加礙眼。
之前只是單純的讓江舒白多做些重活,到了後來,他們變本加厲的折騰江舒白,甚至會對年紀不大的江舒白動起手來。
起初,江舒白並不敢也不想讓傅宴殊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他怕大師兄覺得自己是壞孩子,所以才會被同門欺負,他更不想讓大師兄知道自己是憑著關係進來的。
他怕……他很怕大師兄也會在知道真相之後不再理他,不再關心他,大師兄是這裡唯一對他好的人,他不敢賭。
江舒白的沉默只能換來同門師兄們變本加厲的折磨,他們甚至威脅他,讓他不再與大師兄住在一起,一直妥協的江舒白卻對這件事抵死不從。
即便江舒白再怎麼掩飾,傅宴殊最終還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向來溫文儒雅的大師兄,第一次冷了臉。
那是江舒白第一次見大師兄生氣,在他的印象中,大師兄是個永遠不會生氣的人,他總是嘴角帶著淺笑,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大師兄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問題。
可是那次,傅宴殊知道了江舒白一直被同門欺負的事情後,面無表情的找了帶頭欺負江舒白的萬鈞復。
後面的事情江舒白不得而知,當時他在門外,並沒有聽見大師兄對萬鈞復說的話,不得不說大師兄就是這麼溫柔的人,即便他要訓斥人,也給那人給足了面子。
後來,萬鈞復是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他了,可是暗地裡依舊沒有收斂,甚至名正言順的找一些「鍛鍊」他的由頭,變本加厲的折騰他。
但此時的江舒白卻早就不在意了,只要這世界上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願意包容他,願意護著他,那他就無所畏懼。
因為傅宴殊的存在,本來資質不佳,無心修煉的江舒白也漸漸開始努力,不為了其他什麼,他只是想要站在師兄身邊,想要追趕他的腳步,成為可以日後輔佐師兄的存在。
每日刻苦的訓練,致使江舒白每每回到住處時,都已經是夜深十分,圓圓的月高掛天空,但江舒白並不害怕,甚至有些小開心,因為他知道此刻師兄定然在房間裡還等著他。
縱使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他廢靈根的資質,所以江舒白修煉了許多時日,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