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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白知道其實自己是在報復傅宴殊,他明知不對,可就是忍不住,他氣傅宴殊不爭氣,為了一個虛名將自己折騰到現在的地步。
可他更恨自己,明知道是被人利用,卻心甘情願,甚至想方設法想要替傅宴殊開脫,就是顧念著當年傅宴殊給他的溫暖。
那是世界上第一個對他好的人,第一個給他買糖葫蘆,第一個會輕聲哄他的人,他甚至想著等自己長大了之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大師兄,要努力學習功法助大師兄一臂之力。
但誰知一切都是騙局,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假的,傅宴殊那個人根本沒有心,在他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一種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有價值的,傅宴殊會虛與委蛇陪著一起做戲,討好那個人直至榨乾他的價值,至於沒有價值的人,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
如此現實的人,如此性子惡劣的人,江舒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從始至終,江舒白從未想過傷害傅宴殊,即便被他欺騙了一次又一次,江舒白心中仍舊顧念著當年傅宴殊對自己的好,哪怕那些好還有其他成分在裡面。
可……人心不是鐵打之物,被傷了一次兩次可以恢復,但江舒白細數傅宴殊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早已不是一件兩件的事情,他的心也早已千瘡百孔,無法再恢復到當初的模樣。
江舒白身邊所有的人都反對他將傅宴殊放了出來,他們是旁觀者,清清楚楚的瞭解傅宴殊的所作所為,所以千方百計的阻止江舒白這個十分危險的行為。
江舒白卻力排眾議,獨獨將人帶離了山洞,又費心的找來藥材為他醫治,明面上雖然說的是為了瑤瑤找解藥,但實則為了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感情之事本就複雜莫測,不是一兩句對錯可以概括的。
江舒白說的是怕傅宴殊會欺騙他人,藉機逃走,但這種行為未嘗不是對傅宴殊的保護,畢竟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傅宴殊曾經傷害過的人。
江舒白不能輕易動手是顧念著曾經的傅宴殊對他的好,可他身邊的那些人卻明明白白只被傅宴殊傷害過。
若是將傅宴殊交給他們,雖然不至於被直接弄死,但也絕不會讓他好受到哪去。
傅宴不是傻子,他也懂得這個道理,更加懂得如何利用江舒白那點只剩微末的情感來為自己創造生路。
又修養了一個月後,傅宴終是忍不住,對江舒白提議道:「是時間了,事情早解決,也可以早點殺了我,了了你的心腹大患。」
「你……」江舒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反駁他,明明他應該長舒一口氣才對,可他心中就是不舒服,更多的是空虛。
江舒白無法想像傅宴殊若是真的被自己所殺,那他又會怎樣,會不會讓他徒生心魔,一切都未曾可知。
傅宴醒來之後,都是江舒白自己親手照顧的,其實說照顧,不如說伺候來的更為妥帖,江舒白這一個月來不但親手為傅宴餵飯,還親自為他洗澡,束髮,穿衣。
其實這些都是一個法術咒語能輕易解決的,但江舒白偏要親力親為。
傅宴也活成了實至名歸的廢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有時他甚至連手都不用伸,直接享受江舒白全套的伺候就成。
傅宴也十分詫異,雖然現在已經到了結局,但是江舒白那傢伙身為正道尊主,不可能無事可做,他每天將時間都耗在自己這裡,誰來處理正道紛雜瑣碎的事情。
想不通的傅宴直接問了江舒白,沒想到卻得了個白眼,「我身為修仙之人,無需休息。」
傅宴這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在嫌自己就知道睡覺,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傅宴每日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候多的多。
他基本上早上巳時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