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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為嶼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後來過了很多年,他總是會無端端地回憶起這個場面,怎麼也沒法釋懷,只能自嘲地對自己說:我果然不是我爸爸親生的,學不會他那麼大度。
越南媳婦回孃家
多年不見的兩個人留下聯絡方式,然後約時間一起吃了個夜宵,喝幾瓶啤酒,談談自己的這幾年的情況。武甲沒有談及周烈失蹤,那是他和杜佑山之間的秘密,他只是儘量輕描淡寫地告訴段殺周烈死了,對於自己和老闆之間的關係也絲毫不隱瞞。
段殺平靜地聽著,心裡掀起狂瀾巨浪,他問武甲:“杜佑山這個人怎麼樣?”
武甲認真想了想,發現自己沒法客觀地評價杜佑山,於是說:“馬馬虎虎。”
段殺追問:“妳喜歡他?”
武甲又想了很久,他的確不喜歡杜佑山,但很喜歡杜佑山的兒子,那兩個小鬼從牙牙學語開始就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他的心頭肉。他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馬馬虎虎。”
段殺回家的一路上,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那四個字——“馬馬虎虎”。如果當年武甲對周烈的感情是這樣“馬馬虎虎”,那麼這個人毫無懸念就是他段殺的了,或者周烈死的時候,自己在武甲身邊,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那年他不到二十歲,在一個邊境的珊瑚島上服役,島上物資匱乏,人煙稀少,電話線也不通,生活艱苦得讓城裡的孩子們沒法想象,他站在燈塔上遠眺四方,天分兩截,是汪洋大海和一碧如洗的天空。說不想家是假,說不在乎苦日子倒是真的,第一次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認識這一個叫武甲的人,讓他覺得每一天都過的很幸福,而幸福和痛苦同時向兩邊拉扯,心心念唸的愛慕最後無疾而終,任何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唯獨愛情不是。
武甲常寫信,毫不迴避段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寫進信裡,然後將信攢個把月,一有來船便託人寄出去,寄給那個相依為命的情人,留給段殺的是隻能是友情,不能多出別的了。
兩個人晚上打著手電筒去撿虎斑貝,武甲在前面走,他在後面看著對方的背影,想要時間就這麼停下來,不要離開這個島,過一輩子吧!
如何不顧一切,如何偏執瘋狂,可惜一句“對不起”,讓妳除了放棄別無它法。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輕而易舉能得到的東西,就不叫寶貝了。
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還沒有轉動,門開了。柏為嶼從門後面探出腦袋,DV對準段殺,笑:“聽到妳的腳步聲了。”
段殺彎腰脫鞋。
可惜現在,武甲有一個馬馬虎虎的杜佑山,他有一個馬馬虎虎的柏為嶼。
柏為嶼見段殺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抬手敲敲他的腦袋,“怎麼,出去一趟,錢包被人偷了?”
“沒有。”段殺的語氣冷淡得不能再冷淡。
柏為嶼早習慣了,“那就是手機被人偷了?”
段殺沒心情應他。
柏為嶼摟著段殺的腰,笑嘻嘻的,“明天妳早點下班,送我去機場。”
“什麼時候回來?”段殺關上門,往裡走。
“不和老傢伙吵架可以呆半個月,吵架的話半天都過不了。”柏為嶼翻出一張光碟,“喏,妳不是說我不在的時候家裡太安靜嗎?我給妳拷了一張碟。”
“什麼?”段殺看了一眼,懶得去接。
“本帥哥的跟拍啊!”柏為嶼興致勃勃地開啟電視和DVD,“我剪輯過了,保證熱鬧,妳覺得冷清就開啟……”
電視一亮,沙沙沙吵得厲害,柏為嶼的笑臉無限放大出現在電視螢幕上,“Oh,my boy……”背景聲音是妝碧堂的狗叫貓叫,樂正七的臉也擠進鏡頭,嚷嚷:“拍我拍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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