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2/3 頁)

木案上垂著頭靜靜的聽著。

&ldo;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良辰美景奈何天…&rdo;林棲遲顯然是沉醉其中了，他站起身來，抬手便挽了腕花，眼波流轉之間竟倒是真像那臺上的旦角一般風姿卓越。

蕭楚楚默默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突然間發現，林棲遲演奏的樂曲也好，還是他現在所唱的曲子也好，都是向外透著悲傷。

不是那種顯露在外讓人見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悲傷，而是淡淡的，彷彿藏在樂曲中，只會隨著音調起伏，然後又迅速消失，甚至是根本不會被外人所發現的。

蕭楚楚換了個姿勢站在案旁，將重心從已經麻木了的左腿移到了右腿上，她想，也不知道那些誇林棲遲撫琴奏笛手藝天下無雙的人中又有幾個聽出了他曲中的悲傷？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蕭楚楚笑了笑，出身高貴，父嚴母慈，又富甲一方的林小王爺來的哪門子悲傷？

&ldo;那牡丹雖好，他春歸怎佔得先…&rdo;聲音戛然而止，蕭楚楚疑惑的抬起頭，還在蕭楚楚面前低吟淺唱著的林棲遲緩緩倒地。

一直平緩跳動著的心臟，倏然漏了幾拍。

晚宴已經接近了尾聲，總賓客陸續告辭，臨走之前又感慨一下今年的林氏晚宴終於不再是清湯寡水的了，那名叫火鍋之物就好吃的打緊爾爾，碧雲秋夕等人低著頭認真的打掃著會場，林親王與安夫人早已回了寢房，轉眼之間，方才還人聲鼎沸的庭院又恢復到了原來的寂靜無聲，勞累了一天的僕人們早已沒了大聲說話的力氣，空氣裡環繞著的只有深夜的風聲，以及匆匆的腳步聲，偶爾才會有幾個僕人低聲交談一下東西是否收拾妥當了。

今年的晚宴應該是有史以來散場時間最晚的了，雖然中間發生了些小插曲，出了李寶頂那檔子事，但也無傷大雅，至少憑著碧雲的觀察，今晚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心滿意足，十分滿意的。

仔細想想今天的事也要多虧楚楚，要不是她，那個李寶頂興許真的能掀翻了天。

想到這碧雲才發現從蕭楚楚上完火鍋之後自己似乎就一直沒有見過她的身影&ldo;楚楚呢？&rdo;碧雲轉頭問向正在一旁掃著地的秋夕。

秋夕眼也不抬，只是抿著嘴偷笑，掃地動作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

碧雲見她這幅機靈樣子，心中一下便瞭然了，她也不再追問，安靜的幹著自己手頭上的活。

秋夕等了半天卻還沒等到碧雲的追問，紅著臉咬了嘴唇，拿著掃帚直跺腳&ldo;碧雲姐你怎麼不問啦？&rdo;

碧雲看著她這幅心裡藏不住事的急樣子只覺得好笑，她搖頭，莞爾道&ldo;不問。&rdo;

秋夕的臉又急紅了幾分，她將掃帚拄了地氣鼓鼓道&ldo;碧雲姐真壞，明知道我是個憋不住話的性子還故意折磨我&rdo;她加大力氣掃了幾下地終於一股腦的交代清楚了&ldo;楚楚被王爺叫到淥水居去了。&rdo;

&ldo;淥水居？&rdo;碧雲有些驚訝&ldo;王爺怎麼又去那了？&rdo;她頓了頓突然提高了音量&ldo;什麼？&rdo;

碧雲看了看周圍還好大家還在忙著自己的事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剛才的那聲叫喊

&ldo;你說王爺把楚楚叫到淥水居去了？&rdo;她又恢復到了原來的聲音。

秋夕頻頻點頭&ldo;沒錯，我在上菜的時候路過東院居然碰到了王爺，然後他就叫我帶楚楚去淥水居…&rdo;

碧雲還是有些不解，她想了一會道&ldo;王爺…可是飲酒了？&rdo;

&ldo;恩&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