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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在京城結交的朋友,湯杳也見到過、聽說過幾位,聽小姨語氣像是在說很相熟的人,她便猜了兩個名字。
小姨搖搖頭,耳朵上的雙c墜子在燈光下一閃:「不是,是我的初戀男友。」
這事湯杳從沒聽過,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渣男」就是小姨的初戀。
小姨認識初戀男友,是在剛來京城的第一年。
對方是房東家的兒子,在解決出租房的各種小問題時,和小姨打過幾次照面。
他對小姨特別照顧,小姨也對他有好感,兩人很自然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後,初戀的長輩極力反對,因為小姨是外地女孩,且家庭條件太過普通,他家裡有些看不起,覺得小姨在高攀。
「怎麼你沒有和我們說過」
「怕你和你媽媽擔心。」
小姨抬起筷子,指了指店對面的小區:「他家就住那裡,右手邊第二棟樓,六層,陽臺亮著黃色燈的。」
湯杳順著小姨的描述看過去,尋見那間燈火昏暗的陽臺,聽見小姨說了這樣一句:「我當時真的很喜歡他。分手後發誓一定要賺錢、要在這裡混出點名堂。」
從來沒聽小姨用這種語氣提起過「渣男」,像在懷念,落寞笑容裡還藏著些柔情。
「小姨,你已經很厲害了。」
小姨臉上的笑容很淡:「還差得太多太多」
北冰洋汽水喝到見底,也許是因為汽水喝得多,也許是這個故事裡的不幸和費裕之那套「門當戶對」理論有些相似,湯杳總覺得胃裡是堵的,很不舒服。
雨停後,小姨開車送湯杳回學校。
隔天開學,她和室友們聚在一起,結伴去交學費、去上課、去食堂。
作為班長,她也經常要跑老師們的辦公室,或者幫忙組織一些班級活動。
週末休息就去兼職,跟著孫緒的團隊去京城各個地方拍攝影片。
今年團隊的影片拍攝格外多,孫緒邊除錯裝備邊和湯杳說:「幸好這些廣告爸爸們慧眼識珠,願意多給我們些活兒,不然我要窮死了。整個寒假,呂芊天天拿著那個玫瑰花的照片勒索我。」
湯杳手裡忙著準備道具:「孫老闆這是不想漲工資,跟我們這些員工哭窮呢?」
「果然近墨者黑,你都跟著呂芊學壞了!」
在開學後,聞柏苓給湯杳打過兩次電話。
湯杳也會接聽,但沒有過去那麼熱絡。大多數時間裡,湯杳都在聽著聞柏苓說,偶爾給些不鹹不淡的回應。
她只是善良單純,並不是傻子,知道怎樣回應能阻止自己和聞柏苓接近。
可能聞柏苓也對她的態度有所察覺,估計是覺得她挺無趣的吧,後來就沒再打電話來過了。
沒有聞柏苓,日子也能過得充實且快樂。
只是偶爾,湯杳會在拂面的春風裡,想起某個人。
想起她問他,「你真是因為吃飯才回來的?」
他回答說,「不然呢。」
開學半個多月後,他們幾位班幹部商量著要組織班級聚餐,在群裡發過資訊徵求意見後,被同學們熱情支援,這一提案就算透過了。
湯杳班裡人數算多,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
女生宿舍挨的都很近,掐著時間往外走,總能碰見同學。十來個女生聚在一起,邊走邊商討晚上去哪家飯店。
呂芊說學校附近新開的那家鐵鍋燉不錯,她前天才和朋友們去吃過,強烈推薦去吃。
也有同學想吃炒菜、想吃烤魚,呂芊抱著湯杳,故意鬧騰,給她吹耳邊風:「你是班長你說了算,快定下來,就說吃鐵鍋燉。」
聞柏苓的車停在湯杳她們宿舍樓下,看見湯杳被幾個女生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