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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出血來了，可他還不放。終於放了唇，卻開始摧殘她的豐盈。

“逃跑，居然想逃開我。你可再試試看。”他說，聲音空靈，聽不出什麼味道。

“我是成全你們。”她靜靜地，好像在說知心話。

“無須成全。晴晴不會領情，我也不會。”東方瀾平靜地告訴她，“你只需老老實實做我的妻子。”

“我不能老老實實做你的妻子。”她尖銳起來。

“必須。”他斷定。

她忽然不作聲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慢慢地告訴他：“你已經有了孩子，與舊情人會合。還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東方瀾，我一無所有。不值得你反反覆覆說謊來索取。”

他的大掌壓上她心口，感覺著她不太規則的心跳，許久，才邪邪一笑：“要你的心。你信不信？”

“不信。”她搖頭，笑了，婉約而堅定，“而且我告訴你。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子，禁錮了我的自由，但有一樣你永遠得不到。東方瀾，我的心，不管你希罕不希罕，你再也得不到它了。”

她的熱情，隨著那個孩子的失去，隨著他的無情和謊言，隨著汪晴晴的出現，隨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已經磨得煙消雲散。

而他，以為他們還停留在當初的同心之盟。

一片死寂。只除了晚風嗚咽。

“你的心遲早是我的，只有我一個。”他輕笑，勾她入懷，似乎見不得她眼睛裡的清冷，肆意親吻上去。

眼睛被親吻的感覺並不好，她掙扎著，拳打腳踢，可是車子里根本就踢不動，只剩下他得逞的低笑。

直到，兩人太陽穴上多了冷冰冰的東西。

“誰？”喬小北已經驚呼起來。劫財？劫色？A市亂到這種程度了麼，別墅區居然有人持槍搶劫。

東方瀾黑愈加深幽。該死，他太大意了，因為心煩意亂，因為全副心力都對著喬小北，居然失了警惕，讓自己和喬小北處於危險之中。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今天才宣佈接受東方壽林一部分股份，想不到晚上就有殺手來。

當兩把槍分別對著兩人的太陽穴時，要怎麼樣做才好？

“為財？”東方瀾沉著的問。

“要命。”顯然是專業殺手，不多廢話。於是事情更為棘手。

“要她的還是我的？”東方瀾居然無比平靜。

“你的。”歹徒示意他開車門，其中兩個已經坐在後排，槍就抵著兩人的後腦勺。

“看來她受了我的牽連。”東方瀾點頭，“小北，看來我連累你了，你怕不怕他們？”

當然怕，刀擱在脖子上還不一定死，可槍架在腦袋上可一準會開花。怎麼能不怕。可是喬小北竟然氣得在笑：“怕，不過又不只我一個人會死，還好。”

感情她很樂意也他同歸於盡。這麼恨他？頷首，淺笑搖頭，東方瀾突然微轉角度，槍立即又近了些。他慢慢推開槍：“兩位，中國人向來死者為大，既然我馬上要死。可不可以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倒還是真正有職業道德的殺手，果然網開一面，讓他死前得償心願。

“你們瞧這女人漂亮不，認識不？”東方瀾笑，微微托起喬小北的臉。

憤怒，恨不得殺死他。這種生死關頭他居然還大起色心，這都什麼時候了。這男人向來精明，怎麼這時成了二百五。

微微的車燈襯著喬小北白淨柔和的臉兒，兩個殺手一愣：“漂亮，不認識。”他們只注意目標的長相，沒規定要注意目標妻子是誰。

“等我親完再開槍……”東方瀾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身後的人會拒絕，驀地攬過喬小北的脖子，拼命親下去。

“東方瀾。”死到臨頭，還只想著她的溫香軟玉，不想辦法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