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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菊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原來這世上真的存在著鬼神之說。但為何她眼中的怨恨卻彷彿直指著他而來?他並不曾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呀。
梅雨直覺地伸手護著身後的男人,冷漠的雙瞳緊緊地盯著紅菊。但心裡不免對沐慰風有所測疑,他對亡靈生前做過什麼不可寬恕的事嗎?
梅雨的維護令沐慰風內心竊喜,但看到紅菊眼中的怨恨卻不由得擔心。
一人一鬼互相對峙,各不認輸。
“你到底想怎樣?”良久,梅雨冷傲地吐出話。
殺了他。紅菊的眼神迸射出殺意,獰笑著。
尖銳,沙啞的笑聲像手指颳著木板般難聽得令人捂耳,順著風聲而飄遠。
紅菊雖沒說話,但她眼中的殺意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梅雨皺皺眉頭,縱使她心中有多大的怨恨死後亦只得下黃泉對閻王告狀。生人有生人要走的路,死人有死人要走的路,既然已經死去又何必因心中怨恨而令已亡的靈魂雙手沾血,無法重生而得打進十八層地獄?
每一個人都會做錯,但審判者不是有私心的人而是大公無私的閻王。所有犯錯的人都會受到應得的懲罰,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呀。
有時候執著只會令自己墜落深淵,噬臍莫及呀。
沐慰風目光深沉地望著紅菊,對她的怨恨感到莫名其妙,他可以發誓他絕對沒對紅菊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他甚至對她並沒有半句的責罵。但為何她眼中凝聚著一股深不見底的怨恨,恨得要殺死他?
他不怕死,但卻不能接受死得不清不楚。
深沉的目光一瞬間變得犀利,“紅菊,我不曾對你無禮。”不是肯定而是一種指控。沐慰風堅信自己的行為作風。
那一種指控就像一把刀子般狠狠地切割著紅菊的心臟,生前的回憶如片段般地重合、播放再放大。讓她想起了生前那久違的回憶,當初她的父母生病她不得不賣身到沐府當丫頭,卻因為身體瘦小而被拒之門外。是誰說她可以留下來?又是誰說她身體瘦小得要安排些簡單而輕鬆的工作?她犯錯時又是誰微笑地不予以計較?
是沐慰風呀!
她自十一歲時把自己賣進沐府至今已經六年了,但在這六年裡面她沒被人罵過一言一語,只因她有一個好的主子呀。
可是如今她卻忘了這種恩情竟然想加害於他?簡直連禽獸都不如呀!
悔恨在胸口擴散,存在心底的良善甦醒,後悔的淚水淌下,一句對不起含在嘴裡說不出來。
夜空中的那片孤寂的紅所散發出來的悲傷,沉重得讓人心口微疼。
咻的一聲,紅影消失得無蹤無影,留下一片難以消散的凝重與悲哀。
她是不應該殺他的,她要殺的人不是他,是那個害她墜入怨恨深淵的執和那個惡魔似的女人……
“走了……”沐慰風喃喃道,他剛才好像看到紅菊流淚了。但,鬼會流淚嗎?
解除了警惕的狀態,梅雨橫睇了他一眼,紅菊懺悔的表情她看到了,那是不是代表著紅菊不再出現,不再尋仇?
倘若真的是這樣,她應該為紅菊感到高興。能夠遠離仇恨去重生她會活得更開心,至少不會讓沾血的靈魂迷惘而痛苦地留在地獄。
只是,為何她卻感到壓迫,心頭亂糟糟的……
第2章(1)
梅雨的擔憂成真了,兩日後的沐府怨氣明顯地加重了,黑沉沉地籠罩著整個沐府。就像一頭猛獸盯著獵物似的,猶不肯放手。
紅菊的怨念加深了。
梅雨坐在桌子旁邊託著腮,眼眸半垂,沉思著該如何處置紅菊的鬼魂。她答應過道人不能讓鬼魂傷害人,但她更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鬼魂。
紅菊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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