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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奇撓頭:「其實是有一點怕。」
「知難而退也是人之常情。」
「但不想退,」無奇搖了搖頭:「我要查出來少杭府到底發生了什麼,又是誰害死夏知縣,夏知縣絕不能白死。」
他無情的薄唇動了動,似乎是笑意,又像是乍暖還寒:「可別說大話啊。」
「公子,」無奇想了想:「我有一事不明白,您在青樓安排的那場戲是為了考驗我們對麼?」
「怎麼?」趙景藩不置可否。
無奇道:「您就是想讓我們來追查狐狸郎君的事,可是您明明有能力自己查,為什麼反而叫我們來?」
塔上的人已經腳步無聲地走了下來,夜風中無奇嗅到了芙蓉蘭香的甜香。
她忙扭頭,那人腳步輕盈腰肢婀娜,果然是小狐狸。
小狐狸面無表情地退到了旁邊侍立的那幾個人之中,低著頭一聲不響。
而月光將古塔的影子斜射於地,也照出了他們兩人淡淡的、一長一短的影子,長者獨絕清雋,短的那個在他跟前宛若童子乖乖聽教,乍看頗有古風水墨山水畫的意味。
趙景藩瞧著地上的淺淡身影,忽然想打破這份清寂,他伸出手在那個短的影子頭上彈壓了兩下,掌心毛茸茸的觸感。
而他的動作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那影子跟一隻受驚的兔子般往後竄跳出去。
無奇摁著自己的頭,不明白這個人突然在幹什麼?
蝶翼面具後的人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一頂青呢轎子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不遠處,趙景藩拂袖轉身,在進轎子之前他停了停:「等你真的查出真相,就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無奇悄悄地回到客房,那兩隻依舊睡得死豬一樣,林森更是鼾聲如雷,且磨牙,蔡採石倒不磨牙,只是半張嘴在流口水。
早上醒來匆匆洗漱了,就在寺內又吃了三碗素齋面。
正吃著,小和尚說縣衙守備大人來探望李夫人,無奇聽說,就跟聽見有更好吃的東西似的,忙把碗放下跑了出來。
林森早把最後一口扒拉了,又見無奇還剩下半碗,知道她不會再吃,便在起身的功夫又捧起來,三下五除二也吃了個乾淨。
客房院外,李夫人領著夏懷安在跟一個身形高大的武官說話,正是本地守備蘇克。
李夫人大約把昨日遇見無奇等的事告訴了他,所以蘇克看到無奇三人的時候,並沒有很驚訝。
待他們行禮過後,蘇守備道:「三位既然是太學生,怎麼不在皇都?」
無奇說:「蘇大人,可聽說過狐狸郎君?我們是為此而來。」
蘇守備家裡的女孩兒自然跟此有關,見她開門見山,臉上登時露出不悅:「你說什麼?」
李夫人昨夜跟無奇等說過話,她到底是夏思醒的遺孀,便跟蘇守備道:「這三位太學生對於亡夫之死很是在意,亡夫雖去,懸案未破,希望蘇大人看在亡夫的面上不要怪罪他們。」
蔡採石立刻挺身而出,又把自己的兄長蔡流風抬了出來,蘇守備聞言臉色果然好了些。
先送了李夫人自回縣衙,蘇守備才跟無奇他們道:「我看你們年紀小,還是別蹚這渾水,快回皇都去吧。」
林森道:「蘇大人你也相信夏知縣是自殺?如果夏知縣的死真跟那狐狸郎君有關,你難道不想跟他報仇?」
「我當然……」蘇守備欲言又止,終於咬了咬牙:「你們不要說的太輕鬆,怎麼報仇?不要不知天高地厚,狐狸郎君來無影去無蹤,我早就勸過知縣別去招惹他卻不聽……」
蔡採石問道:「大人,貴府裡一位姑娘的亡故似乎、也跟此有關,大人必然知道什麼內情,都是朝廷命官,有些話大人不會對別人說,但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