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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澤粼嘴角輕扯出一絲笑來,「其實滿朝早有風言風語,我也心知肚明,一直以來父皇最為看重的兒子並非是我,」說著,他悄然看一眼軒轅季風,又繼續道,「若是此番我出了任何事,自有楓嵐可替之。」
德妃不言。
皇后道:「胡說什麼!你不會出事的!」
醫官道:「娘娘可商量好了?時間不多了!」
軒轅澤粼嘆息一聲,對醫官道:「我來。」
醫官抬眸看他一眼,跟著微微一點頭,緩緩起身從外頭端進來兩碗湯藥,顏色看著似乎是差不多,小祿子將其中一碗好生端到了軒轅澤粼的面前,軒轅澤粼剛要伸手,軒轅季風就快步過來一把捉住軒轅澤粼的手腕,看著他鄭重道:「還是我來!」
軒轅澤粼蹙眉望住軒轅季風,「這個時候,你就別鬧了。」
軒轅季風笑,「我沒鬧。方才你沒聽見我母后說得話嗎?」
軒轅澤粼反問:「那你可有聽見我方才說得話?」
軒轅季風籲氣,「終歸你才是太子。」
軒轅澤粼緩緩小聲道:「弄不好是會死人的。」
軒轅季風一點頭,「我知道。」
軒轅澤粼問:「那你還不放手?」
軒轅季風輕輕搖頭。
就在兩人爭執間,晉楚染已悄然走到了小祿子跟前,一手端起木盤上頭的藥碗,慢慢遞到軒轅澤粼的面前,輕聲道:「太子請。」
軒轅澤粼、軒轅季風都被晉楚染的行為驚住了。
皇后和德妃也不明所以。
特別是皇后。
其實晉楚染也並非是一時起意。
就在片刻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軒轅澤粼和軒轅季風身上時,沒有人注意到軒轅雄風微微掙開了雙眸,正好看見了一切的發展。
而就在這時,晉楚染的餘光恰巧掃到了軒轅雄風面上,誠如軒轅澤粼所說,軒轅雄風平日裡那般寶貝軒轅季風,自然是不願意軒轅季風來涉險,若是軒轅季風試了毒,待得軒轅雄風身子大好,又不知會要處置多少無辜的人,會引起多少本不必要的殺戮,但若是軒轅澤粼試毒,那麼局面就會完全不同,能一舉救下許多人不說,軒轅澤粼自己或許也能靠此舉謀得幾分軒轅雄風的歡心,從而改善現如今軒轅雄風對他的冷眼相待。
況且軒轅季風可是德妃的獨苗,要真出了什麼事,德妃必定一蹶不振,屆時信陽侯府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管怎麼算,都該是軒轅澤粼來做這件事情。
這樣才是雙贏!
軒轅澤粼淡淡看著晉楚染,抬手接過藥碗,只道了兩字:「多謝。」
然後,一飲而盡。
晉楚染目光悄然掃過床上的軒轅雄風。
軒轅雄風輕輕一點頭,蒼白的面上,神色舒展。
軒轅季風呆立在原地。
醫官忙扶著軒轅澤粼道:「還請太子殿下移步到桌前來。」
軒轅澤粼緊走了兩步,隨即一拂身坐下。
醫官問:「太子殿下可有感到什麼不適?」
軒轅澤粼一搖頭,「並未。」
醫官道:「太子殿下可否伸出手腕來讓臣把個脈?」
軒轅澤粼一點頭,慢慢捲起寬闊的雲錦袖子,露出修長而白皙的手臂,「有勞了。」
醫官輕輕將食指和中指貼在軒轅澤粼的腕間,細細忖了半晌,面色一時憂慮,一時安然。
晉楚染問:「可有事?」
軒轅季風也問:「不會沛之也中毒了吧?」
晉楚染盯住軒轅季風:「別胡說,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
醫官點一點頭,深深籲出一口氣,不免含笑道:「太子殿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