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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懷裡。
“你啊,生病了就乖乖歇著,凡事都有我在呢。”,謝見君失笑,將人裹緊,又塞回進溫暖的被裡,撩開棉布簾子見滿崽還睡得熟,給他掖了掖被角,自己披上外衫,出了屋子。
柴房裡的柴火垛得齊腰高,他挑了幾塊,抱著進了灶房。這些時日,他起早得空就往山上去撿柴火,聽滿崽說,往年冬日,家裡都冷哈哈的,腳窩在被子裡睡一晚,早上醒來還是涼的,他便想著多砍些柴來,今年過冬,把家裡燒得暖烘烘的。
等著趕明兒到集市上賣豆腐時,再去雜貨鋪裡買上兩個湯婆子,夜裡入睡前灌滿熱水,放在雲胡和滿崽的腳邊,他身子骨強壯,自是不像他們倆那般怕冷。
猶自盤算著,灶膛裡的爐火已經生了起來,赤色火舌舔舐著乾柴劈啪作響,不多時,屋裡便漫起暖意。
他將淘洗乾淨的新米下鍋,這新米還是前些日子宋家嬸子來買豆腐時換來的,雲胡捨不得吃,一直存在陶罐裡,想著他燒了一整夜,身子骨虛弱,謝見君特地找出來,乳白的新米口感較之陳米,愈發柔軟糯香,細聞起來,有淡淡的稻穀香氣。
水開咕嚕了片刻,滿崽小跑進來,張手給謝見君看自己剛摸來的還熱乎著的雞蛋。
“我們滿崽真棒,阿兄等下熬完粥,就給你放到小布兜裡。”謝見君攪動著鍋中的米粥,抽空稱讚了他一句。
滿崽搖搖頭,將手中的雞蛋往他面前推了推,“雲胡生病,阿兄煮了給雲胡吃。”,他自小就曉得這雞蛋是稀罕東西,孃親也只在他病時,才肯煮上一個撫慰他。如今一直照顧他的雲胡生了熱病,自然也是要吃上一個的。
謝見君接過雞蛋,笑著揉揉他毛茸茸的額髮,轉身將雞蛋打散,沿著鍋沿兒倒下,添進米粥裡浸了浸。
誘人的蛋香裹著淺淺的米香撲面而來,滿崽不由得嚥了下口水,墊著腳往灶臺上的鍋裡瞧,熬煮得糜爛的米粒漲開了花,咕嚕咕嚕冒著氣泡。
“很快就好了,把衣裳穿好,洗漱去吧。”,謝見君給他攏了攏錯亂的衣襟,哄著人去院裡洗漱。
片刻,米粥熬煮得火候夠了,他澆滅灶膛裡的火,盛出三碗粥,又從罐子裡挑起雲胡醃製的蘿蔔丁,這蘿蔔丁脆生生的,拿來就著米粥下飯,正當好吃。
他端著米粥,騰出手肘後推開屋門,臨著進臥房時,擔心雲胡在屋裡換衣服,特地清了清嗓子,面前的門被一把拉開,床上的鋪蓋已經被收拾熨帖,雲胡接過他手裡的碗,放在剛架好的炕桌上。
“不是讓你歇著嗎?怎麼起來了。”謝見君擺好筷子。
“沒、沒事”,雲胡低聲回道,他在炕上躺得惴惴不安,總想著做點什麼事情,別叫自己閒著,招人厭嫌。
“快些趁熱吃。”謝見君將添了蘿蔔丁的米粥推給他,“早上吃些清淡的暖暖胃。等會兒我去大夫那兒給你拿兩貼藥來。”
一聽是要吃藥,雲胡連連擺手,連一旁悶著頭喝米粥的滿崽都跟著撇撇嘴,“阿兄,喝藥苦”
雲胡倒不是因為藥苦,只是他現下已然是不發燒了,去大夫那兒走一趟,怎麼也得有個二三百文,他們辛辛苦苦地賣上一整日的豆腐,還賺不得這些錢呢,“我、我不燒了”,他忙不迭替自己找補道。
“聽話,藥是苦些,但你這風寒少說也得吃上兩貼鞏固鞏固,不然經風一吹,一準得又燒起來。”,謝見君知道他是疼花錢,但這小病小災,若是不要緊對待,也得受罪。
雲胡辯駁不過,吃過飯後,便裹得嚴嚴實實,跟在謝見君身後出門去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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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夫是村裡的老人了,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來他這兒瞧瞧。謝見君帶著雲胡叩門時,福生正提著藥包從屋裡出來,見他二人進門,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