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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笑著說道。
不難看出,雲胡的繡功是顯拙些,但這幾日為了讓滿崽早些穿上新鞋,他挑燈熬夜,連手指都被錐子扎破了好幾次,如今看滿崽的反應,也不枉費他這些心血。
雲胡曉得他二人是在安撫自己,遂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練練自己的這手藝,他悄沒聲地望了眼炕頭上擺著的雪灰粗布,心想著若是得空,他就去找柳哥兒請教請教,今個兒柳哥兒說,他袖口的竹葉紋都是自己繡的,他瞧著生動得很呢。
夜深了,
謝見君抄完書,將燭燈吹滅,滿崽和雲胡早早歇下了,平穩的呼吸聲在身側此起彼伏,他收拾好筆墨,抻長懶腰打了個哈欠,精神頭雖有些困頓,但想著白日裡在集市上賣豆腐賺了銀錢回來,難免有些興奮,大抵是靠著自己雙手努力的成果,相比較前世動動筆桿子做做研究,拿到手的銅板更覺得踏實厚重。
眼下有了磨豆腐這門活計,即便農閒時候,福生那兒沒得什麼蓋房子的零活,他也能沉下心來。早起磨這一板豆腐約摸著能有一百斤,白日裡他去許褚那兒上課,雲胡在家支起攤子,擱村裡吆喝吆喝,福水村好歹也是個一百多戶的大村,一天不說賺個二百文,農閒時一家溫飽是足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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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見君賣豆腐的事兒,福生娘幫著在村裡傳了傳,她一向同人交好,與村裡多數人都能處得上來,又因著承了謝見君的人情,吃了人家送來的豆腐,待這事兒更是上心。
村裡村外買豆腐都是兩文錢一斤,按理說沒什麼差別,可謝見君捨得下料,磨得豆腐紮實有韌勁,不似集市上那瘸腿的老漢賣的豆腐,回回稱完,上手一捏都水津津的,趕不及人走到家,這一斤豆腐就漏了三兩滷水。
從福生娘那兒聽來謝家小子在家裡邊賣豆腐,村裡人都大為震驚,記憶裡,那謝家小子還是個不識人事的痴傻兒,誰能想到,轉眼人家就像模像樣地做起了買賣。
福生娘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他家賣得豆腐結實,好吃不虧,趙家嬸子癟癟嘴,偏偏就不信邪地摸上門,正巧碰上謝見君揹著書箱打許褚那兒回來,瞧著他如今面目清朗俊秀,一身青灰長衫,襯得性子溫潤儒雅,倒真有書生郎的板正模樣了。
謝見君曉得她來意,樂呵呵將她迎進門,白玉般細膩的豆腐拿棉布蓋著,一揭開,豆香味兒撲面而來。
“嬸子,這豆腐您拿好,您若是吃得稱嘴,就幫我們在村裡也吆喝吆喝,趕明兒您過來時,我再給您添點,”,他說起話來輕聲慢語,過稱的豆腐都是用油紙裡裡外外包裹好,送趙家嬸子走出門時,還多塞給她二兩豆腐,這可把趙家嬸子樂得合不攏嘴,動動嘴皮子罷了,白送的便宜,傻子才不佔呢!
有了這趙家嬸子,就來了李家奶奶,宋家哥兒,村裡人過來買豆腐,有用銀錢的,也有打著以物易物的由頭,拿黃豆來換的,謝見君也不拒絕,挑著成色好的豆子,便都收下了,原是他們今年從地裡收的豆子除卻賣給小販的,本就不多,如此一來,倒也是省下出去收的勁兒了。
這頭著剛開始賣豆腐,怕做的太多賣不動,他們每日起早,就只磨一板豆腐,但即便是這樣,趕上沒有集市的那幾天,磨出來的豆腐也總有剩。
都是苦日子過來的,一天下來賣不了的豆腐,就只能自個兒消化。一連吃了好幾天的豆腐,哪怕是雲胡拌豆腐,炒豆腐,煎豆腐,燉豆腐換著花樣來,三人也都有些吃膩了,滿崽更是見了豆腐就捂著鼻子跑。
做好的豆腐賣不掉,雲胡著急得不行,嘴上起了火泡,成日裡疼得嘶哈嘶哈倒吸涼氣。
謝見君心下不落忍,雖說做買賣這事兒是一日起高樓,一日宴賓客,一日樓塌了,可見著雲胡為了這事兒焦灼,又忙前忙後張羅買豆腐的客人,還因為旁人明晃晃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