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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看著王妙想行法畫咒,雖然插不上手,卻也並不覺厭。等金壇完全布好之後,那天師道果然已帶著叛亂的百姓逐漸向會稽逼近。
在這其間,風魂尋了個空向王凝之求要他父親和老弟的字跡,誰知王凝之卻百般推託,風魂也只好作罷。
他卻不知,王羲之的幾個兒子在書法上都得其所傳,王凝之的名氣雖然不及他的弟弟王獻之,前來求字的名門子弟亦有不少。文人自古相輕,就算是親兄弟也不例外,風魂當著他的面去要別人寫的字,那和在一家酒樓裡當著老闆的面誇別家的酒更香有什麼區別?王凝之雖然家中確實藏有一些父親與兄弟的真跡,又如何樂意拿出來?
天師道帶著起義的百姓終於帶到了會稽城外,風魂擔心那天師孫恩真的就是孫靈秀,心裡也有些緊張。
那一日,敵人開始攻城,天空中落下無數黃豆,盡皆變成手執兵戈計程車兵。
王妙想見對方果然用出撒豆成兵之術,也立在金壇之中,持劍而舞。這開壇作法本應披頭散髮,她卻只將一縷青絲從髻中分出咬在皓齒之間,身上五色彩衣隨著劍舞輕旋,有如凌波踏水,曼妙自然。
風魂看著王妙想的舞,一時間竟是痴了。只想著如此美妙的人兒若是能娶回家中,哪怕只是看著她舞來舞去,便也一輩子無憾。
心隨劍走,仙氣飄散,不知不覺間,一縷清香覆蓋上整個會稽城,敵方的撒豆成兵之術全被破去,以妖術搬運來的妖魔鬼神,也盡皆惶惶,不敢靠近會稽城一步。
危宿使者踐天只是負著手守在壇前,替王妙想護法。
那些起義的八郡百姓並沒有受過正規的訓練,又缺少攻城器械,沒有妖術的幫助,又如何能夠攻入城中?所幸他們不知從哪弄來了無數精鐵製成的兵器,又憑著對朝廷的憤怒,將城中殺出的軍隊數次打敗,一時間,竟成了相持不下的局面。
那天師孫恩顯然也藏在百姓之中,眼見撒豆成兵之術被破,又帶著天師道一眾道徒招風引雨,甚至將會稽山削下一截,砸入城中。
然而王妙想不喜不怒,仿若蘭花輕舞,那風雨便自行消退,砸下的斷山也化成土氣消失無蹤。
危宿使者站在一旁面帶冷笑,知道對方除了現身鬥法,單靠這些鬼神之術根本就無能為力。而風魂也對王妙想的仙家道術暗暗讚歎,心想這樣的女仙娶回家中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是,萬一她要是生起氣來自己還真是打她不過。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黑,那些亂民攻城無用,不得不暫時退去。
一陣陰風吹來,數只幽影落在金壇周圍,眼睛時明時滅。
風魂知道這是天師道的行法之人被逼現身,想要與王妙想直接交手,否則的話,便是弄再多玄虛,面對王妙想的仙家道法也毫無用處。
果然,一道綠光從天而降,落在王妙想面前。
這是一名男子,身穿道袍,手持拂塵,面目陰沉難測,眼神淡定無光。
風魂見來的不是孫靈秀,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王妙想收起劍舞,朝九嶷山的方向拜了一拜,這才看向眼前的道士,淡淡問:“閣下可是天師孫恩?”
對方卻朝著她慢慢地行了個道稽:“天師門下徐道覆,見過妙想仙子。”
見來的竟然不是孫恩,王妙想倒不禁怔了一怔。她目光如燭,一眼便看出徐道覆並非與她鬥法之人,於是冷笑一聲:“汝師既自號天師,莫非只敢在暗處裝神弄鬼,卻不敢現身不成?”
徐道覆淡淡說道:“天師說,妙想仙子雖然已得舜帝真傳,卻還未達玄感之境,要對付仙子,只要道覆一人足矣。”
王妙想自幼習道,守貞如一,雖然朝藹精誠,卻也難免有些心高氣傲,見自己竟然受到如此輕視,也不禁生出慍怒。她自然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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