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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了。

雖然中間有一小段不愉快的插曲，但整體還是輕鬆愉悅的，大家也就默契地不再提起秋白榆攻擊江慎二人的事情。

江慎站在門口一一送別朋友。

最後送走的是伊挽月。

伊挽月站在原地，落在眾人之後，彷彿有話要和他說。

意識到這一點，江慎神情頓時明朗不少。

他主動開口道：“小月，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

伊挽月拿著江子敏給的小帆布袋，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笑容客氣禮貌：“也謝謝你招待我們。”

江慎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伊挽月頷首：“是。”

江慎心底不受控制地期待起來了：“你說，我在聽。”

伊挽月輕輕抬眸迎向他的眼。

“對你的孩子好點。”

“……？”

“那是你的親生骨肉，撫養她，愛護她是你的職責，有時間也多多關心她。

“還有，鋼琴就是用來彈的。”

伊挽月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慎一頭霧水地目送她離開。

最後那句話突兀得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轉身看向二樓的落地窗。

那是客廳的方向，此刻的窗前依舊是空蕩蕩的。

但二樓可不是空的，那裡住著秋白榆——把衣服借給伊挽月，又似乎和伊挽月在客廳裡說了會話的秋白榆。

難不成……秋白榆在小月面前亂說什麼話了？

江慎想到這一層，神情登時陰沉下來，腦海中已經不自覺開始播放今晚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了，尤其秋白榆在餐廳那一段。

她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他，下他的面子！

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慎徑直往屋裡走：“讓秋白榆來書房見我。”

客人走了，現在就是他們算賬的時間！

…

江子敏吃完飯就回房間去洗澡了。

秋白榆獨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想事情——想原主失足跌下樓梯的那個意外。

想了半天后，她乾脆直接開口問系統：“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原主曾經從樓上摔下來？”

【這是意外，】系統的聲音乾巴巴的，依舊沒什麼感情，【不是主要劇情。】

“意外？”

【是的，意外。】

“你們不是按照寫好的劇情發展，為什麼還會出現意外？”

系統地回答很官方：【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發生意外，包括小說世界，系統包容意外的誕生。

【修正意外，將發生意外的劇情帶回正軌，讓這個世界得以按照原定的軌道繼續執行，這是系統的職責。】

秋白榆聽到這裡她大概明白了。

這個世界果然沒有想象中的死板，它的劇情可以更改，因此也可以產生意外。

原主從樓上跌落就是這個意外。

她小小地陰謀論了一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意外，是不是你們故意的？”

【系統不會加害任何一個角色，你可以將此意外視為另一種天意。】

“江子敏還不算是你們害的？”

【劇本所需，系統只負責按照劇本運作】

很官方的回答。

唯獨那個“天意”不同，像是超脫系統的掌控。

那她就有一個問題了——

“原主去哪裡了？”

系統的回答不假思索：【死了。】

冰冷二字倏然闖入耳中，饒是秋白榆再冷靜，她的心頭也狠狠地震了一下。

死亡，一個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