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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我很丟臉，我像剛剛那樣跪著……你會……會不會……&rdo;她的聲音愈來愈小，似在掩飾著什麼情緒。

&ldo;……你會不會看不起我?&rdo;她的嗓音太過輕小，讓人幾乎聽不清楚。

&ldo;不會的，&rdo;屠酒兒忙道，&ldo;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你很厲害呀，帝君。我知道，讓你赴死都要比下跪容易，我也知道神仙都自古有著怎樣的傲骨，所以我才……&rdo;她低下頭，明明是該難過的，卻抑不住心裡的滿足，&ldo;謝謝你，真的。&rdo;

長生看著她，許久，總算卸下包袱，摸摸屠酒兒的頭：&ldo;對不起，要不是我身體不好還要帶你下凡，也不至於讓你我淪落至此，是我太過疏忽了。&rdo;

&ldo;沒有，就算再也走不出這座牢，我也不後悔跟你來這裡，&rdo;屠酒兒破涕而笑，&ldo;其實……我與你說一個秘密，你要聽麼?&rdo;

&ldo;你說。&rdo;

&ldo;雖然我知道了你就是阿漪，你也給我看了阿漪的那些手記，但我始終都覺得與你之間隔了層什麼，就……&rdo;屠酒兒擰了擰眉毛，&ldo;就是覺得，沒辦法把你和阿漪重疊起來，我有點想不太懂，我到底是喜歡當初那個明漪呢，還是覺得愧對於作為神仙的你。你和阿漪有些差別，我不是很確定，我究竟是還戀著舊人，還是想對你贖罪，不論如何，這樣的想法都是基於分別開來你們二人。可……就是恰才，你那個樣子……我才發現，你與她是一樣的，&rdo;說著，她又笑著搖搖頭，&ldo;不對，應該這麼說，你就是她，從未變過。&rdo;

&ldo;呵，&rdo;長生也忍不住笑起來，&ldo;唉，我倒真沒想到……我若早點知道降下身段就能讓你放下隔閡，該早來紫清殿碰個瓷。&rdo;

屠酒兒咯咯笑著，抬起手去，輕輕摸上那張熟悉的臉。

&ldo;阿漪，&rdo;她突然改變了稱呼，&ldo;好久不見你了，阿漪。&rdo;

長生一聽到這兩個字，鼻子立即酸了，她握住了屠酒兒的手，淚中帶著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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