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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是狐狸, 為什麼要讀道德經?娘親說了, 我們是妖, 見了修道的得躲著走, 怎麼如今還……&rdo;

&ldo;你還敢頂嘴?&rdo;長生氣得用戒尺直指屠丟丟的鼻子，&ldo;你光是屠家的女兒嗎?你不是我長生大帝的女兒嗎?屠丟丟，你得明白, 你是半妖半仙之體，身子裡有一半的血都是從我身上來的。等我以後從長生大帝的位置上退下，誰來繼位四御?我苦心孤詣培養你，你竟如此不識好歹!&rdo;

屠丟丟嚇得哭了，一邊嗚嗚嗚地哭一邊可憐兮兮道：&ldo;我不想去仙界，我不想當大帝。&rdo;

&ldo;你……&rdo;長生恨鐵不成鋼，&ldo;早知把你送給瓊華，把另一個留下了。&rdo;

門簾傳來微動的響聲，只見一身松花長衫的屠酒兒笑吟吟地走進來，手裡還搭了件新外衣，&ldo;怎麼啦，好大的動靜。&rdo;

&ldo;娘親!&rdo;屠丟丟忙一溜煙跑到屠酒兒身邊，才到屠酒兒腰際那麼高一點，慌不擇言地向她告狀，&ldo;阿孃逼我背好多好難的東西，還要我讀道德經，我不讀，她就打我。你看，手心都打紅了。&rdo;

&ldo;你阿孃也是為你好，&rdo;屠酒兒溫柔地摸摸屠丟丟的小腦袋瓜，&ldo;你蘭摧姐姐都能背過四書五經了，你會背什麼?&rdo;

&ldo;難道我不會背四書五經，就不可以嫁給蘭摧姐姐了嗎?&rdo;

屠酒兒嘖了一聲，想了想，&ldo;那倒也不是。&rdo;

屠丟丟攤開手：&ldo;那不就是了，一樣的東西，蘭摧姐姐會就可以了，我只需要學一些蘭摧姐姐不會的東西。可偏偏她什麼都會，所以我當然就可以什麼都不會了。&rdo;

&ldo;但是你什麼都不會，紫微帝君會很嫌棄你的，&rdo;屠酒兒頗是頭疼，&ldo;她會覺得是我沒有把你帶好。&rdo;

&ldo;不會的，我會在紫微姨姨面前為娘親說好話，我會說，娘親一直在勸我讀書，是長生阿孃不叫我讀的。&rdo;

&ldo;哎，乖，&rdo;屠酒兒眉開眼笑，&ldo;去玩吧。&rdo;

&ldo;謝謝娘親!&rdo;屠丟丟手舞足蹈地跑了。

長生緊走幾步過來，想去追屠丟丟，但被屠酒兒攔住了，氣得眉毛一橫：&ldo;你就慣著吧，遲早慣出個不學無術的混蛋。&rdo;

&ldo;瞧你說的，&rdo;屠酒兒不以為意，拿起手裡的衣服抖了抖，&ldo;這孩子隨我了，貪玩一點，也沒什麼不好。&rdo;

&ldo;你說的輕鬆，咱們就這一個孩子在身邊，萬一教養不……&rdo;

&ldo;你還有臉和我嚷嚷上了?&rdo;屠酒兒錘了一拳長生的肩膀，&ldo;是誰把我剛剛生出來的小女兒給送人了?是誰?要不是你這個腦仁往腦殼外面長的哈包，咱們至於只有一個女兒嗎?&rdo;

長生這下不敢再說了。

當年她自作主張地把屠過過給了瓊華，瓊華帶著還是嬰兒的屠過過走了個乾淨。屠酒兒知道自己的女兒被送了人，直接氣暈，接下來整整一年都沒有和長生說過話。後來這個心結雖說慢慢開啟了，但每每提到這檔子事，長生還是處於愧疚和絕對理虧的狀態。

&ldo;愣著幹嘛?手抬起來。&rdo;屠酒兒沒好氣地命令。

長生乖乖把胳膊抬起。屠酒兒將手裡的長衣仔細地為長生穿上，繞到她前面整理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