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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嘶，你的重點是不是光放在雞腿上了?&rdo;屠酒兒拉住她，不叫她把勺子往嘴裡送，&ldo;我剛剛那段話你就沒聽出別的名堂?&rdo;

長生眨眨眼，一頭霧水地看著她，&ldo;什麼?&rdo;

&ldo;哎喲，&rdo;紫微吃到一半，突然叫了一聲，然後用筷子從碗裡撈出了一張長長的手帕，&ldo;屠三姑娘，這是你二姐的帕子麼?下回可叫她仔細點，怎麼能隨便往湯裡扔呢。&rdo;

屠酒兒哀嘆一句：&ldo;唉，你們仙界的人，果真和我們狐族的腦子不一樣。&rdo;

&ldo;啊?&rdo;長生皺起眉。

&ldo;算了，吃你的雞腿吧。&rdo;屠酒兒支起胳膊，撐著腦袋，覷著長生忽道，&ldo;老伴兒啊，你說……&rdo;

長生被嗆了一口，&ldo;你……咳咳，能不能換一個，你這樣叫，我總覺得我很老。&rdo;

&ldo;你不老麼?&rdo;屠酒兒笑嘻嘻的，&ldo;你都是我爺爺的爺爺那一輩了，老牛啃我這棵嫩草，還不讓我叫一叫了呀。&rdo;

紫微讚許道：&ldo;屠三姑娘說得在理。&rdo;

&ldo;我……&rdo;長生看起來有點擔憂的樣子，許久，似有些忐忑地問紫微，&ldo;我看上去，真的很老麼?&rdo;

&ldo;還好了還好了。&rdo;紫微極為敷衍道。

長生彷彿還是坐立難安，她在板凳上墨跡了一會兒，隨口抓了個理由離開了。紫微看她走了，與屠酒兒笑道：&ldo;她肯定是照鏡子去了，估計要看看有沒有長細紋呢。&rdo;

屠酒兒笑呵呵的，&ldo;她以前也這麼臭美麼?&rdo;

&ldo;她哪裡臭美過，她從來都沒在意過自己那張臉，&rdo;紫微聳聳肩，&ldo;是上次為了給你留好印象才開始學著點妝的，可惜了，技術實在太差。你可得好好教她，她的臉其實很好看，不能就這麼被她那破手藝糟蹋了。&rdo;

&ldo;我也覺得她很好看。&rdo;屠酒兒忙不迭地點頭。

&ldo;那我向采衣閣批些胭脂水粉和布匹下來，給你們留用。&rdo;紫微說著，便拿了本新冊子，用硃筆在上面向采衣閣寫調配。

屠酒兒卻沒太在意這些身外物，她一心想著該怎麼和紫微開口提那件事，躊躇半晌，才開口道：&ldo;紫微姐姐，你覺得我二姐好看麼?&rdo;

&ldo;好看，青丘狐族沒有哪個是不好看的，所以我才想撮合撮合她與我弟弟后土，只是……屠二姑娘貌似不怎麼感興趣。&rdo;

&ldo;她是不感興趣，&rdo;屠酒兒忙接道，&ldo;那……紫微姐姐就不想和你弟弟一樣，找個伴兒麼?&rdo;

紫微瞭然，輕輕一笑，乾咳一聲，&ldo;屠三姑娘，你不會是想撮合你二姐與我吧。&rdo;

屠酒兒往前湊了一點：&ldo;紫微姐姐沒有這個意思麼?&rdo;

紫微笑著搖搖頭，道：&ldo;屠三姑娘，我畢竟是個修道人，不論長生與后土他倆怎麼動凡心，戒色終究是道門的一條律令。他們思凡，不代表我就一定會思凡，真是抱歉，怕要辜負你的好心。&rdo;

&ldo;其實，我阿姐早就喜歡你了，&rdo;屠酒兒陳懇道，&ldo;我們第一次在天幻園見面，她就一眼相中了你，後來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