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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燁拿著筆在紙上畫了幾條波浪線，見到溫雅進來，他臉上露出一個令人費解的笑，「穿衣風格、妝容打扮還有文字表達全都變了，你現在只剩下這張臉讓我覺得熟悉，溫秘書是親身給我演繹了一出女人心海底針哪。」

溫雅淡然一笑，「畢竟剛經歷過生死，總裁便當我是大徹大悟了吧。」溫雅面上不露端倪，她有一種預感，倘若她說出自己其實是借屍還魂的穿書者，他多半會信。

穆清燁的目光在她眼下略過，「原先的房子你應該住不下去了，有沒有想過重新買房？」

「有這個想法，總裁是在暗示給我漲工資嗎？」說話間她聳了聳肩鼻子，空氣中流淌的只有咖啡豆醇厚的香氣。

穆清燁挑了下眉梢，「我可以以私人名義給你金錢上的幫助，漲工資的事暫時別想了。」

標準的上位者作風，兼具底線以內又帶溫情，只是向老闆借錢這種事，沒人做的出來。

溫雅指著紙上某些被畫了波浪線的句子，「這些措辭有問題？」

「沒有，通篇讀下來像是看了一篇辭藻華麗的美文，詞句優美的同時兼顧歷年來各項資料的精準分析，溫秘書的文字功底見長。」穆清燁淡淡說道，「從前的你就像個標準的理工女，行事凌厲卻少了婉轉，工作上雖無可指摘，卻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

穆清燁站起身，從抽屜裡摸出一個棒棒糖遞給她。

「？」溫雅有些茫然的接過，這是誇獎還是貶損？

「從入職以來你就很優秀，只是身上始終繃著一股勁，像是有什麼無形的壓力壓在肩上。」穆清燁抬起手，似是想拍下她的肩膀，卻又避忌什麼放了回去。

「公司有你這樣的下屬我很欣慰，只是你之前太過壓抑自己，時間長了，身體肯定吃不消，經了這回的事，你整個人似乎都有了變化。」

「我不是榨乾下屬工作激情的上司，凡事還是細水長流的好，好好保重身體。」

溫雅拿著棒棒糖愣在原地，腦子裡有些空，她隱隱有種原身殘留的執念隨之消散的感覺，抬眸看向穆清燁時沒了那種欲說還休的羞怯，以及深藏於心不可訴之於口的愛意。

他嘴角帶著微笑，清俊的面容少了凌厲，卻多了一種她說不上來的韻味，當下她只有一個想法，我要為穆氏肝腦塗地……

語言當真是博大精深的文化，他這般體恤下屬，更讓人生出效忠的念頭。

「多謝穆總，這是幫梁特助代交的材料，穆總慢慢看。」溫雅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想一個人待著好好捋下思緒。

穆清燁已經在辦公桌前坐下，「將我休息室內的杯子帶出去。」

溫雅推開書架後方的門，眼梢略過那張純白的床，床頭櫃上放著杯子，頂上飄蕩著金色的菊花，想起單語冰先前積極泡茶的舉動，她啞然失笑，穆總當真不解風情。

只是當她離開之際，穆清燁突然抬頭看向她，「資料總結的沒有問題，就是用詞造句有些酸，看瓊瑤劇沒問題，只是溫秘書還是莫要把個人喜好帶到工作中。」

溫雅頓了一下輕聲應道，「好。」她不看瓊瑤劇，她只是看多了情情愛愛的劇本，腦子裡的詞彙太豐富。

穆清燁在日曆上勾了一下，十多天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的性格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麼。

溫雅按著心口的位置，原本陌生的臉她好似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穆清燁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原身知道自己若是將喜歡的情緒外露，可能連秘書都做不成，所以她將自己武裝的滴水不漏，便是在穆清燁面前也是不苟言笑的模樣，求仁得仁，對方便也只是將她當作得力下屬。

如今知道再如何都無法撥動他的心潮，執念一朝盡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