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頁)

一陣沉默之後，川路達夫以嘶啞的聲音說：&ldo;這個……據巖內說，這張照片是精心地儲存在抽屜裡面的。&rdo;

悅子拿著自己的照片，許久地目不轉睛凝視著它。終於，以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的聲調說：

&ldo;我想，等我心情稍為平靜之後，向您，以及丈夫的別的朋友、助手先生們分送遺物。丈夫的藏書，我拿著沒有用，希望您將這些書捐贈給大學，或適當地怎麼處理都行。&rdo;

&ldo;好……關於書，也和巖內君商量之後再處理。專業不一樣，哪些書珍貴，我難以判斷。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請你不要客氣，儘管吩咐好了。&rdo;

接下去的二十分鐘，川路達夫斷斷續續地談了對故友的回憶，重複了一些安慰和鼓勵的話，告辭了。恭子也乘機告別。從悅子談分贈遺物這些話看來，她的心情已平靜多了。恭子感到心寬了許多。

&ldo;您回到什麼地方？&rdo;走出宿舍樓，恭子問道。

&ldo;駒場。&rdo;

&ldo;那麼，我送你回去，反正我要坐車回家。&rdo;

&ldo;那感謝你了。&rdo;

恭子叫住剛好開來的一輛出租汽車，讓他開到駒場。

&ldo;我丈夫勸我，乘沒有孩子的時候學習開車，所以我現在請教習所教我……不過，課程相當難……要是象您這樣的先生，學交通規則這些東西，就一點也不費勁了……&rdo;

因為沒有話題，恭子就談開車的事，可是川路達夫卻以空洞呆板的語調答道：

&ldo;過去在教習所的時候，我也被那些人刁難過。因為交通規則考得不好，他們嚴厲地問我，&l;你真是大學法律教授嗎？&r;其實讓我說，交通規則是天下頭等的枯燥無味的文章，為此不得不絞盡腦汁……&rdo;

達夫好象不想談這個問題，急忙改變話題：

&ldo;失禮了！您是霧島檢事的太大嗎？我擔任婚禮的司儀時，看了您的名字就覺得奇怪……霧島這個姓是很少的。&rdo;

對於恭子，這是毫無意義的問題。但是被這樣一問，不回答似乎是說不過去的。

&ldo;是的……不錯。不過，現在我是以悅子朋友的身份行動的，和丈夫沒有任何關係。&rdo;

達夫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ldo;這個我當然很知道。對於你的行動，誰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的。即使我是兇手，我們一起乘車，也不會有什麼別的問題吧……&rdo;

這個人怎麼開這麼過分的玩笑呢？恭子感到奇怪。好象他的性格有怪僻的地方，恭子想著，就有點害怕。

達夫慢吞吞地點上一支煙。

&ldo;今天，我聽到一件事，其實昨天我也對霧島檢事說了。經營學部的主任教授荒木先生，對冢本君懷有反感……這有許多原因……&rdo;

恭子面前閃過在火葬場所見到的荒木教授那不和悅的苦臉。

&ldo;由於偶然的事，我發現了另外一個原因。荒木先生的父親不是馬克思主義者，僅是個經濟學者，他從戰前到戰時，只從純粹的學術立場出發，偷偷地進行過一些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研究……&rdo;

恭子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