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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放拍了拍旁邊放著的椅子,「坐吧,別站著,看著怪累的。」
鍾瑜:「我不累,我看你才累。」
周時放還是很執著地讓鍾瑜坐,鍾瑜懶得理他,坐到對面去,一眼也不想看見他。
薄逸北笑道:「我這兒有個問題,挺適合今天的氛圍。」
鍾瑜順嘴接道:「什麼?」
薄逸北捏著酒杯把玩著,「我和周公子掉進水裡,你會先救哪個?」
鍾瑜自覺這個問題問得十分無趣,便見對面那兩個男人同一時間看向她來,比剛才說話時還流露出幾許認真,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鍾瑜冷笑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救,你們自己不會游泳?」
「……」
「……」
周時放收回目光,舉了舉杯子,「喝酒吧。」
鍾瑜看他倆相處的挺融洽的,站起身說:「走了。」
見薄逸北也起身要走,周時放放下杯子,從榻榻米下來。
鍾瑜還沒走幾步,後面忽然碰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栽倒在地上,轉頭一看。
便見周時放撐著額頭,單膝跪在地毯上,顯然是喝多了,身體搖晃站不穩摔倒的,她突然想到。
這人不讓他喝酒的另一個原因是,頭暈症。
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留下的後遺症。近幾年來愈加嚴重起來,藥是一定隨身攜帶的。
雖說離了婚,總不能看他死吧。
她連忙快步折回,蹲下身和薄逸北一起扶起人坐椅子上,問:「藥呢?」
周時放抬眼望著她痴痴的笑,「不告訴你。」
「……」鍾瑜氣的想打人,按下火氣,問薄逸北,「李秦人呢?」
正問間,李秦從門外進來,手上拿著藥和水,鍾瑜看著他吃下去,方才放心了點。
她見李秦到了,就要走,突然被身後坐在椅子上的周時放猛地用力一拉,整個人跌進他懷裡,被生生地攔腰抱住。
鍾瑜心不受控制,劇烈狂跳,視線下意識隨著身後瞥去。
他脫掉了西裝,襯衫衣料拉伸,袖口處微微露出的腕骨線條,連同著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光下如同一件上好的藝術品。
鍾瑜試圖性掙脫,奈何他箍得死緊,無奈之下,鍾瑜看了眼李秦。
李秦不愧為周時放的心腹,就算他老闆一個字都不說只是動一根手指他也能立馬意會,更別說是動作幅度如此巨大的拉扯,機智如李秦立刻心領神會。
雖然他看懂了鍾瑜的求助資訊,但作為周時放的助理哪有胳膊肘子往外伸的,悄悄湊到鍾瑜耳邊:「夫人,要不您送少爺回去?」
鍾瑜瞥了眼他,同時又掙了幾下,忍著火氣低聲道:「周時放,你少發酒瘋,放開我。」
喝醉酒這力氣跟頭牛似的。
男人貼著她耳朵,熱熱的呼吸曖昧不已,帶著酒氣低低壞笑:「別亂動,動壞了你不對我負責我上哪說理去。」
「……」鍾瑜恨不得掐死他,喝醉酒還知道佔她便宜。
平時跟在影帝老闆身邊耳濡目染沒少受訓練,察言觀色一流的李秦誰知道還是個演技派,在老闆最需要他的時候當仁不讓挺身而出,非常審視奪度的、表現出難以羞恥的,含著一點點為難的神色開口道:「夫人,少爺喝醉酒就是這副德行,上個禮拜他在賀少爺那兒也喝醉了,回來硬是抱著我……親、親、親……」
「而且,」李秦說著強行讓自己流出幾滴眼淚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少爺手也受傷了,還沒人疼沒人愛,有苦說不出,日日以淚洗面,實在太可憐了啊!」
「噗。」
圍觀到這裡,薄逸北沒繃住,強忍著讓自己別笑,最後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