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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低啞嗓音漫過酸楚。
何時見過周時放這樣,賀楚川突然想到,其實鍾瑜和周時放那麼像,有著最張揚明媚的個性,卻都不肯低頭,唯恐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就意味著自己在愛情的角逐中敗下陣來。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靜默聽他傾訴。
「我沒有真的要逼她,不過是一種手段,只要她不要這麼犟,求我一下,我就答應了。我本來都已經想好晚上找她解釋。」
可誰想得到呢。
周時放扯出一個冷笑,「她真的認為我這麼不堪,何至於此呢,寧可賣了房子也不願跟我往來,我倒寧願要她找我不痛快,就算打官司也比現在這樣好。」
靜了幾秒,賀楚川道:「我算聽明白了,你心裡還是把她當老婆,而不是前妻。」
周時放一怔,緩緩抬起一雙被酒意染紅的眼,不解看著賀楚川,帶著醉意道:「她就是我老婆。」
賀楚川又為他斟滿一杯,「看來你今天是真醉了。」
他抬起頭,注視周時放:「你跟小魚已經離婚,這是不爭的事實,她對你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再者,房子是她的,她想怎麼處理都是她自己的事,你的不甘心,我不懂。」
他急了,像個孩子般抓住好友的手,猩紅著一雙眼問,「我後悔了,我以為放她自由,我自己也能解脫,我輸了,我捨不得她,我不要她走。」
「可是,你要知道,她已經走了,很有可能不再回頭。」賀楚川冷靜道。
——她已經走了。
——很有可能不再回頭。
周時放失魂落魄看著好友,嘴裡喃喃著:「走了……」
見過那麼多人的醉態,唯獨他,讓人這麼揪心。賀楚川嘆了聲氣,輕輕脫開他的鉗制,溫和道,「既然放不下,去跟她好好解釋清楚。」
周時放撐著額頭,他喝不了酒,一喝就醉,喝多了還會頭暈,但難免應酬多,擋不過喝幾杯,頭實在暈得厲害,喝醉了越發像個孩子。每次喝醉酒,她抱著他,任由他像孩子似的耍酒瘋。
今天回去沒有香軟溫存的懷抱讓他靠,推開手邊的酒杯,賭氣道:「不喝了。」
站起來搖晃了一下身子,賀楚川不放心,伸手扶他,他卻推開人,自顧自搖晃著走到門邊,扶著門框回頭看他。
眼裡醉態迷離,笑得風流倜儻,「楚川,你現在這麼冷靜勸我,真有那麼一天,也會同我這樣栽個大跟頭。」
說完,他扶著門搖搖晃晃地走出門廊,大喊了聲,「這路怎麼這麼晃?李秦,快來扶我。」
「……」
賀楚川失笑,這人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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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時放醒來,宿醉過後頭暈腦花,他撐著額角爬起來,下了床,踢踏著拖鞋,頂著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頭髮,大聲叫:「李秦!」
二十四小時守候在門口的李秦聞聲開門進來,看到周時放穿著睡衣,一臉起床氣還沒散,「少爺,您起了,早餐我叫人……」
周時放不耐朝他擺擺手,揉著太陽穴,「去把藥拿來。」
「還是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吃藥吧。」
周時放皺著眉點頭,毫無耐心地朝他揮了揮手。
把藥吃下,身體才舒服一點,李秦又從外面端來一碗粥放在周時放手邊。周時放垂他一眼,「昨天晚上誰送我回來的?」
李秦答:「我。」
周時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向來不愛在外面多喝酒,因為酒量不好,多喝兩口就容易醉,一醉起來就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但凡出去喝酒回來,必須李秦或者老何在身邊送他回來,也絕不搭別人的車。
昨天因在賀楚川那裡,所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