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有惡犬,後有恩師(第1/4 頁)
摸摸小手,貼貼臉蛋,徐志穹一路上都坐在大師姐身邊。
不是他毛手毛腳有意佔師姐的便宜,實在路上顛簸,馬車裡也太擠了。
到了望安河,徐志穹戀戀不捨的別了師姐,最先下了車,坐在對面的楚禾搓著手,紅著臉,正想坐在師姐邊上,被師姐一眼瞪了回去。
這位置已經有人了,雖然徐志穹現在不在這裡。
望安河自西向東貫穿了大宣的京城,是整個京城最繁華的所在,徐志穹的家在河邊,住在這麼繁華的地方,出身應該不會太差。
徐志穹一路上都在想自己的出身,想著母親和院長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想著自己的便宜老爹能不能面對殘酷的現實。
隨著家門口的臨近,記憶漸漸清晰,徐志穹發現自己多慮了,他根本沒必要為自己的父親擔心,因為他從未見過父親。
有些記憶,原主一直不願意想起,因為想起了會很疼。
十八年前,徐志穹的母親有了身孕,眼看臨盆,他的父親徐勇仁參軍入伍,到北方作戰去了。
一去就是八年,八年之後,徐志穹九歲(虛歲),母親收到了訊息,徐勇仁戰死沙場,屍骨無存,僅留下了一件滿是血跡的戰衣。
母親拿著戰衣,在兵部哭了三天三夜,兵部沒做理會。
母親又帶著去了武徹書院,也不知道她和院長是什麼交情,院長林天正破例收了平民出身的徐志穹,成了武徹書院的弟子。
在書院求學三年,母親病逝,這個家裡只剩下了這個傻小子。
接下來的七年時間裡,這傻小子每個月都會回到家裡住上兩天,這座望安河邊的房子,成了傻小子唯一的寄託。
徐志穹替原主唏噓一番,揹著行李走在了河邊的大街上,路過萬花樓,剛入行的姑娘章玉簫上來攬客:“公子,進來坐坐!”
另一位攬客的姑娘沈月紅把章玉簫拉到了一旁:“看仔細些,看看那人的衣服上有多少補丁!”
玉簫吐了吐舌頭,又去尋覓別人,可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徐志穹一眼。
衣裳雖然破了點,但這小哥還是蠻俊俏的。
兩位姑娘聲音不大,但徐志穹聽得一清二楚。
嫌我窮?
那個穿紅衣服的,我記住你了,以後我來這,每人臨幸一次,就不照顧你生意……
剛走過萬花樓,身後突然抬來了一頂轎子,隔著轎紗看不清裡面的人,只能聞到一陣陣怡人的香氣。
一名剛剛走出萬花樓的客人問道:“這是誰的轎子?”
另一名客人道:“七郎茶坊的潘水寒,別的不說,這香味我是真真記得。”
“要不咱們去那茶坊喝一杯?”
“不怕大哥見笑,小弟最近手頭緊,三十兩一壺的茶水,有點消受不起。”
“值什麼?哥哥我請你就是了!”
潘水寒?
好像是京城一位名姝。
名姝長什麼樣子?比韓笛還美麼?
比韓笛美又怎那樣?難道還能比大師姐更美麼?徐志穹看不上這種庸脂俗粉。
過了連理橋,到了橋頭瓦市,牡丹棚子勾欄的門口上掛著一對燈籠,燈籠下面掛著兩幅招子。
瓦市勾欄,是大宣最具標誌性的娛樂場所,是城市裡的娛樂中心。
瓦市裡有酒肆、茶坊、飯店、攤鋪和勾欄。其他的場所都好理解,勾欄有些特殊,這是從事商業演出的地方。
勾欄可以理解成為一座劇院,勾欄的招子,就是劇院門前的海報,上面寫寫畫畫,列明今晚的節目和演員。
今天的節目是相撲,招子上面畫著兩位窈窕女子。
這兩個女子一個叫摘星手肖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