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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山哥！&rdo;幾個在講臺上打鬧的男生停下打招呼，第二排最漂亮的女生也飛快回頭，清麗臉龐浮著顯而易見的紅暈，&ldo;止山，早上好！&rdo;

祁止山隨意點點頭，餘光下意識瞥向牆角，看到有陌生身影坐著，他怔。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纖細挺直的背影。

他徑直走到靠窗位置坐下，書包隨手塞進桌肚，抬腳踢踢前面男生的屁股：&ldo;佟木，她誰啊？&rdo;

佟木回頭順著祁止山視線看過去，擠擠眼：&ldo;新來的轉學生，是不是賊漂亮？&rdo;

&ldo;你看誰不漂亮？&rdo;祁止山漫不經心拿出根煙放嘴裡，掏出打火機，&ldo;她膽子挺肥啊，敢坐那瘋子的位置。&rdo;

&ldo;害羞唄。&rdo;佟木斜斜祁止山旁邊空著，卻堆滿禮物情書的座位，摸著下巴，&ldo;怪我太帥，她不好意思坐我後面。&rdo;

祁止山沒接話，心裡莫名生出股煩躁，他扯出剛點燃的煙扔進垃圾桶。

&ldo;山哥。&rdo;佟木湊過去，笑得曖昧，&ldo;今天徐望翹課過來，我們去橘色包夜吧，校花她們姐妹團也去。&rdo;

&ldo;不去。&rdo;

&ldo;別啊！&rdo;佟木急了，要是祁止山不去，校花指定轉身就走，&ldo;我們仨多久沒聚了，徐望好不容易溜出來，你不去多掃興。&rdo;

祁止山興致缺缺：&ldo;晚上有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回家吃飯。&rdo;

&ldo;……&rdo;佟木嘴巴張老大，半晌不可置通道，&ldo;不是吧山哥，什麼飯那麼好吃？&rdo;比校花還好吃？

後面句話他沒膽子說出來。

祁止山往後仰，頭靠著牆，嘴角似笑非笑勾起：&ldo;我媽親自下廚，為祁家大少爺做的慶生飯，你說好不好吃？&rdo;

同時，睡得正熟的人被通電話吵醒。

&ldo;你媽今天親自下廚為你慶生，你今天回來吃飯，老張下午會去接你們。&rdo;電話剛接通，祁昀的聲音就響起。

祁湛掀開眼皮，看了眼床頭的鬧鐘，九點二十五，正在上第二節課。

他支起身，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ldo;您在說誰的媽？我媽在郊區陵園躺著呢。您要和我上那兒吃飯？&rdo;

賀音湊過來剛好聽到那句&ldo;我媽在郊區陵園躺著呢&rdo;，臉上頓時閃過幾絲尷尬，手不自覺抓緊祁昀的衣服。

祁昀皺眉：&ldo;祁湛！&rdo;隨即他想到現在是上課時間，祁湛應該不能接電話，&ldo;你又逃課！誠心想丟我臉是不是？我警告你，馬上去學校……&rdo;

&ldo;老公，湛湛只是孩子，我沒關係的，你不要對他那麼嚴厲。&rdo;賀音見兩父子即將開戰，馬上出聲勸阻。

祁湛立馬掐了電話，那個女人，連聲音都令他噁心。

祁湛結束通話電話後，臥室恢復安靜，幾縷陽光從窗簾縫隙灑進來，在他胳膊投下幾道細細的光。

慶生？

祁湛沒有血色的薄唇彎起嘲諷的弧度，他掀開被子起身，拉開厚重的窗簾，聲音輕得好像陽光曬就會蒸發樣：&ldo;生日快樂，祁湛。&rdo;

午放學以後，商陸沒有回家，在學校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剛進校門沒走幾步，她就被人用力扯住，死命往角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