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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

祁湛憑什麼？！

要不是他媽，她之前根本不會被迫和祁昀分開，更不會藏在黑暗裡，只能成為道見不得光的影子。

甚至懷孕……她都不敢去正規醫院，怕祁家老爺子知道，只能悄悄躲在小醫院裡生下祁止山和祁止水。

如今祁止水竟然當祁湛是哥哥？

他是她哪門子哥哥？！祁湛在享受本該屬於他們兄妹的切時，他們倆只能被人罵沒爸爸的野孩子。她都忘了嗎？

賀音越想越生氣，她掀開被子，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光腳開啟門出去。

她先去抽屜拿了別墅的備用鑰匙，然後走到祁止水房間，插進鑰匙開啟祁止水反鎖的門，她怕祁昀聽見動靜，進去輕輕關門反鎖好。

祁家的隔音，在房間裡放高音喇叭外面都聽不見。

賀音關好門，也不怕了，她開啟燈，祁止水的房間立即亮若白晝，她蹬蹬蹬跑到床邊，把掀開祁止水的被子：&ldo;你給我起來！&rdo;

祁止水也沒睡著，只要想到祁湛給商陸灌熱水，對著她笑，自己也笑，她就氣得胸口抽抽疼。

他們都在笑，唯獨留她個人在黑暗裡，她不允許，她決不允許！

因此賀音進來她就聽到了，她沒有動，等賀音先開口。

她翻身起來，半跪在床上迎上賀音噴火的目光，無所謂道：&ldo;又怎麼了？&rdo;

&ldo;你還好意思問我？&rdo;賀音氣得指尖都在顫抖，&ldo;你今天早上說了什麼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啊。&rdo;祁止水古怪笑，&ldo;哦，我還差點忘記告訴你，我轉到七了，這學期開始，我就轉了，現在就坐祁湛隔壁組。可惜啊，我基因不好，只能考第三，不然，我現在就是他的同桌。&rdo;

賀音驚呆了。

她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訓斥祁止水瞞著她轉學，還是該震驚祁止水對祁湛的在意。

啪。

沉默良久，她巴掌重重甩到祁止水臉上，她牙根都在顫抖：&ldo;你嫌棄我？&rdo;

祁止水臉頰迅速腫起來，她偏著頭，黑髮糊了她臉，她滿滿理順頭髮，仰頭，笑得燦爛：&ldo;是啊，野種的基因，誰想有呢？&rdo;

賀音氣瘋了，她紅著眼睛，恨不得掐死祁止水，可是她終究是不捨得，她厲聲道：&ldo;誰說你是野種？！你爸愛的是我，和你爸先談戀愛的是我，誰敢說你是野種！誰敢！&rdo;

祁止水悲憫地看著她：&ldo;愛到讓你當小三，還真當是很愛你。&rdo;

&ldo;你……&rdo;賀音被堵得說出話，她死死按著胸口，淚流滿面，&ldo;再怎麼說，我也是十月懷胎生下你，養你那麼大，你……為什麼要那麼對媽媽？&rdo;她心痛得無以復加，不是別人，偏偏是她疼若珍寶的女兒。

&ldo;因為我。&rdo;祁止水空洞笑了笑，&ldo;寧願從來沒有出生過。&rdo;

賀音失魂落魄離開了。

出門前，她擦乾淨臉上的淚，等出去，她又恢復平日裡的溫婉，她若無其事回到房間躺下，還給祁昀拉了拉被子。

祁昀眼睛睜開條縫，看她眼睡意朦朧道：&ldo;你起夜了？&rdo;

&ldo;嗯。&rdo;賀音笑笑，&ldo;還早呢，才點，你繼續睡吧。&rdo;

祁昀點點頭，轉個身又睡熟了。

在他轉身瞬間，賀音偽裝的笑臉漸漸拉下去，她偏頭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