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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止山沒有說話，他仰頭看著湛藍無雲的天空，直到下課鈴響起，他才開口，眼裡閃爍著微微的光亮：&ldo;既是以大齊人物為原型，父皇何在？&rdo;

&ldo;很遺憾，書裡只有我們，沒有其他人。&rdo;簡默頗為遺憾，商陸曾有個貼身宮女，服侍她最為妥帖，後來染病去世了，若是能在這兒見到那個宮女，商陸應該會很歡喜。

只有他們？

那他，終究還是看不見父皇……

祁止山眼底的光逐漸黯淡。

&ldo;未必。&rdo;這時商陸將上次遇見她娘趙暮雲的事說出來，末了，她判斷道，&ldo;我猜是這個世界是依託我們而存在，因此和我們有關的人，都有可能出現。&rdo;

交鋒數年，祁止山深諳商陸說的話，連偏旁部首都不能信，然而他心底還是燃起希望，急切問商陸：&ldo;不騙我？&rdo;

&ldo;放心。&rdo;商陸挑眉，&ldo;在這裡，我才不會浪費腦細胞對付你。&rdo;

祁止山不懂什麼是腦細胞，不過那並不重要，只要能再見父皇面，商陸隨便冷嘲熱諷，他不在意。

商陸抬手看看時間，見快上課，她說：&ldo;好了，現在情況你也瞭解差不多，以後沒事別來煩我，我很忙。&rdo;

&ldo;還有個問題。&rdo;祁止山喊住她，&ldo;九……祁湛什麼情況？&rdo;

聽到祁湛，商陸立即打起十二分警惕：&ldo;你問他做什麼？&rdo;

祁止山這才感覺扳回城，他挺直腰板：&ldo;本王現下自是不能同那幾個卑賤的人同住。問他，自是要和他住。&rdo;

他這樣說，商陸忽然想起段塵封往事。

有次臘月，獵場送來頭上好的梅花鹿，御廚做了烤鹿肉，祁湛和商陸在暖閣裡烤肉喝酒，祁湛負責烤，商陸負責吃肉喝酒。

商陸微醺之時，祁湛忽然說：&ldo;十弟也極喜歡烤鹿肉。他六歲那年，父皇獵到頭梅花鹿，他歡喜嚷著要吃烤鹿肉，父皇同意了，我見他歡喜，便也跟著要吃，結果我開口，他就沉默了，直到鹿肉上桌，他再沒動過筷子。&rdo;

商陸大著舌頭：&ldo;為什麼呀？&rdo;

祁湛將烤好的鹿肉放到商陸盤子裡，笑笑：&ldo;我對他不大好。&rdo;

&ldo;不可能！&rdo;商陸斬釘截鐵，她攥著筷子騰地站起身，氣呼呼說，&ldo;湛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rdo;

祁湛被她逗樂了，他拍拍她頭，溫聲哄她：&ldo;好好，他是最好的人，你先坐好。&rdo;

&ldo;哦哦。&rdo;商陸迷迷瞪瞪坐回去，夾著烤得酥軟的鹿肉個勁兒往嘴裡塞。

&ldo;父皇待我太好，待其他孩子，便是不好。&rdo;祁湛眼裡凝了層淡淡的霧氣，&ldo;父皇總認為我生天……&rdo;

叩叩。

這時屋外響起叩門聲，隨即大總管的聲音響起：&ldo;殿下，皇后派人送來梨花蕊片。&rdo;

祁湛淡淡道：&ldo;進來吧。&rdo;

那次談話無疾而終，商陸喝醉了，也記不大清，只記得祁湛對祁止山是有愧的。

她不能為祁湛拿決定。

商陸回憶完畢，沒有馬上拒絕：&ldo;祁湛和我們不同，他既不是穿蘇，也沒有之前的記憶，不過你現在也是他弟弟，雖然他嘴上說著厭惡，心裡其實並沒有真正討厭你，你想和他住，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