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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妍無法與遙遠交流,事實上遙遠比她想象中的要難安撫很多,她只得說:“你不理解我們。隨便你怎麼說吧,小遠,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遙遠自顧自道:“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但想必也是做生意的對不對?你也是個成功人士,是白領?說不定還是個小公司的女經理?你們怎麼認識,怎麼愛上的?不用回答我,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
“他對你來說,吸引你的魅力除了他的外表,不就是他的事業與他的財富麼?你自己認真想想,如果你認識他的時候他一無所有,在你的單位後面當建築工人,你還會愛上他?就算想玩玩,你還會為了和一個喪偶的窮光蛋在一起,不惜懷上他的孩子,逼一個窮光蛋和你結婚?!別他媽開玩笑了,演瓊瑤戲麼?以你的智商,我打賭你不會這麼做。”
舒妍蹙眉,遙遠的話太多而且太快,令她幾乎無暇思考如何回擊,遙遠又冷冷道:“話說回來,我覺得一個人的皮相也是假的呢,如果他什麼也沒有,再加上一個‘醜’,又老又窮又不上進又醜又猥瑣,我相信你不會愛他,你可能連看都不會去看他一眼。”
“而我會。”遙遠說:“上次來的時候你在門外說我不愛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現在我明確回答你,不用等到你長大,我現在就讓你明白,聽清楚了……”
“不管他變成怎麼樣,他都是我爸,我身上流著他的血,他撫養了我十八年,我會永遠愛他,不管他是個多窮多老多矮多胖多醜多不上進多猥瑣的小老頭兒,只要他是我爸,站在廚房裡給我做飯,我就愛他。無論我怎麼跟他大吵大鬧,我都愛他,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否則他今天為什麼敢帶著你來敲門?他就是吃準了只要他說‘寶寶,爸爸愛你’,我就……會給他……開門。”
“我對我媽也一樣,我媽對我爸也一樣,我爸對我們……也一樣。我媽生病做化療的時候……她已經醜得沒法形容了,我和我爸還是愛她,不因為彼此的外表而改變,所以我們才是一家人。”
遙遠最後的簽名力透紙背,刷的一聲劃破了紙。
他合上資料夾,朝舒妍低聲說:“所以他自己心裡也明白,你以為我爸是傻子?你以為他的公司是白開的嗎?他不聰明能混到現在這程度?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他除了對我會說真心話以外,對其他人都不是個東西,否則你覺得他的公司能開到現在?早他媽在九七年那場金融危機裡就倒得連個防盜門都不剩了。他比你聰明得多,知道錢只有放到我名下才最安全,你看你追了他幾年?他現在還在提防你,而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永遠不可能背叛他,只有我不管怎麼樣,都會永遠愛他。他比愛我媽還愛我,你不瞭解像我爸這樣的人,有的人或許會捨不得給自己花錢,甚至捨不得給老婆花錢,但一定會讓兒女花到夠。”
“你也不用再妄想能從他手上挖走多少錢,他頂多會寵寵你的兒子,給你兒子點零花錢,你又不是他結髮妻子,他不會把太多錢花在你身上的……”
遙遠從小就聽了無數關於錢,關於財產,關於父親是怎麼疼他的話,這些話他平時只是不想說,並非不會說。當年連譚睿康來的時候遙遠都斤斤計較了許久,計較他的生活費和自己一樣,擇校費和自己一樣……何況舒妍明目張膽地上門來?
從小到大的那些歲月裡,趙國剛把自己的經商思想連著連炒股票這些事都教給了唯一的兒子,他們父子倆看一樣的書,出去吃飯時聽飯桌上一群老闆談同樣的話題,遙遠看得比他爸還清楚,只是懶得用這些思想去分析事情,也從來不想和自己父親去討論錢的事,要錢就伸手,不給就撒嬌。畢竟他們是對方唯一的依靠,遙遠也從未擔心過這個。
而此刻他抓住機會,更是句句正中要害,言辭犀利無比,完全不給舒妍留任何情面。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