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沒有娘了,也沒有爹了(第4/4 頁)
開眼睛,而是專注地聽著趙珍珠說話,偶爾顫動的睫毛洩露了他內心的震驚。
他知道行軍打仗途中數不清計程車兵死於飲用生水和生食,有時可能還因此爆發大規模疫病,死傷以數萬計。故而隨軍中醫術較精湛的軍醫經過常年累月的觀察實驗,總結出了趙珍珠口中所說的大部分衛生知識。但這些知識目前並不普及到平民百姓中,甚至許多普通大夫可能都不清楚。
更讓他震驚的是,即便是總結出這些重要衛生知識的軍醫也不清楚致病的東西叫什麼,可趙珍珠卻明確地點了出來,稱之為“細菌”,多麼陌生的字眼,拗口又莫名地覺得合理順耳,陸北不信這是一個十五歲的農家少女隨口命名的,沒有豐富學識的人命不出這等名字。
就像你要給一個東西取名,你得心裡有相關字眼,腦裡有那東西的形象和資訊才行。
再有,他之前也不是完全迷糊,隱約知道趙珍珠對他做了什麼。用烈酒擦拭身體給他降溫,這方法不陌生,但也絕不常見,最開始是宮裡御醫給貴人用的,後來流傳開了,但範圍只限於部分給高門看診的大夫之間。
趙珍珠,陸北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謹慎,理智,心腸硬但有原則,學識過人,每一個標籤好似都和她的身份不相關,卻是真實的她,她究竟師從何方?或是身上帶著多少謎團?
真有意思,陸北想著,沒意識到向來對人寡淡的自己忽然對某人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另一邊,趙二平手腳麻利地燒好熱水端了過來,順帶又周到地拿了碗熱水過來。趙珍珠正愁怎麼喂水,陸北適時地咳了兩聲,睜開了過為漂亮惑人的桃花眼。
對上這麼一雙眼睛,趙珍珠控制不住眩暈了不到一秒鐘,孃的,她竟不知道自己有點花痴性質,不知是出於惱羞成怒,或是報復少年讓她大半夜累了一場,三下五除二粗暴地把水灌了下去,溫度高得差點沒把陸北的喉嚨燙傷。
陸北:……
病人無人權。
好在趙二平水盆裡的熱水不算太燙,不然,他懷疑趙珍珠也會直接把他當死豬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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