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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示意：&ldo;將軍……&rdo;

宋牧之沉著臉色，說：&ldo;去看看他。&rdo;

段復遵一步上臺，翻身進了武場，他大步向前，蹲下來把武場中央奄奄一息的少年扶起來，李昭凌的臉上早已血跡斑斑，段復遵幫他捋開額上的碎發，輕聲問：&ldo;小兄弟，你沒事吧?&rdo;

李昭凌扯了嘴角，輕笑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段復遵望著宋牧之，搖了搖頭，宋牧之蹙眉，這才抬腳跨進武場，卻依舊站在遠處沒有動。

李昭凌努力直了下身體，望著遠處傲然挺立一身戎裝的宋牧之，喃喃道：&ldo;軍……軍內有訓，不得……不得尋釁滋事、不能好勇鬥狠、不……可隨意傷人。&rdo;宋家軍向來治軍嚴謹，內條規訓堪比生命。

段復遵扶著李昭凌肩膀的手緊了緊，看著身旁為首的一個小兵，大聲喝道：&ldo;他背得是什麼?&rdo;

&ldo;……&rdo;

段復遵加重語氣，大聲道：&ldo;說!告訴大家，他背得是什麼?&rdo;

小兵怔怔望著少年一團血汙的臉，結結巴巴地說：&ldo;宋……宋家軍內訓三條。&rdo;

段復遵咬牙切齒：&ldo;繼續!&rdo;

&ldo;不……不得尋釁滋事、不能好勇鬥狠、不可隨意傷人。&rdo;

段復遵看著李昭凌懷裡緊緊護著的包袱，包袱在一番撕扯之中，已經被磨破了一個大窟窿，隱約露出一些布料。他沉了臉色伸手想拿，李昭凌卻緊閉著眼睛，愣是抓著不鬆手。

宋牧之目光深沉，大步走過人群，站在李昭凌身邊蹲下來，少年的容顏被血汙掩去了大半，他伸手想摸一摸李昭凌的頭，懸在空中還是沒有落下去，轉而看到包袱把手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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