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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牧之看一眼雙方陣勢，道：&ldo;這些日子辛苦你了。&rdo;

他夏侯勇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宋牧之換了語氣，厲聲道：&ldo;聽令!&rdo;

&ldo;是!&rdo;

&ldo;你與蘇凝紫護送城外百姓沿山坳處退至西門入城。&rdo;

&ldo;那你……&rdo;

宋牧之沉下臉色，搖搖頭道：&ldo;你知道的，只有這樣，才能保住百姓的命。&rdo;

兵臨城下，朝廷究竟會不會冒險開城門援救誰都無法保證，既然如此，倒不如以己做餌，尚有一絲勝算……

夏侯勇得令，俯身趴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蘇凝紫用水化開藥丸，淚眼汪汪看著宋牧之服下，她將淺紫色的帕子展在手心裡捧上，宋牧之看一眼梅子笑著搖搖頭，說：&ldo;我不怕苦，倒是更怕你們現在都黑著臉。&rdo;

蘇凝紫掛著淚花的小臉終於擠出一個極其怪異和擰巴的笑容，下一刻，眼淚鼻涕更加控制不住，來勢洶洶。

她捧著宋牧之的金色鎧甲細心整理，宋牧之對著蘇凝紫拿起來的小鏡，鏡子裡的人與往常相比臉色更加蒼白幾分，除此之外，到沒有什麼異樣。

半晌，他微微低頭，隱藏掉臉上的表情，狀似無恙地問：&ldo;李昭凌走得時候有說什麼嗎?&rdo;

蘇凝紫回憶一下，道：&ldo;他說他的命是將軍撿回來的，如果……如果你出事，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因為，他想拼命守護的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你。&rdo;話說出口的時候，蘇凝紫似乎明白了什麼，詫異地看著宋牧之。

宋牧之轉過身，低聲說一句：&ldo;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rdo;說罷，他瀟灑地披上斗篷，拿起戰天戟，臉上不再有一絲留戀，說，&ldo;以後，你要是還有機會見到李昭凌，幫我告訴他，這一生，我沒有遺憾，能夠死在戰場上，很知足，讓他為了自己……好好活著!&rdo;

宋牧之停頓一下，聲音沙啞，繼續道：&ldo;一定要……好好活著。&rdo;

他說完，大步走出營帳。

沙場點兵，眾將士早已立好方陣，昂首挺立，等著宋牧之。

宋牧之手持戰天戟，闊步走到武場中央。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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