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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監的高材生,竟然有厭學的念頭,看來是書讀多了,產生了抗體,心底裡厭倦了枯燥的課本!
青燈一滅,孟星河悄然入睡!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來。
就這樣,孟星河又在家待了七八天,每天不是翻看科考的書籍,就是過上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幾天下來,他病怏怏的身體,也調養的差不多了。
次日一早,孟母已經在催促他回縣學,說是今天紫微星高照宜出行求學,重要一點就是今天是文曲巡天,若有出門趕考的學,能搏個狀元彩頭,有高中的可能!
對於孟母的安排,孟星河當然堅決遵守。
一大清早,旭日東昇,家丁小五就進進出出孟星河的房間多次。該搬走的,該帶去縣學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孟家莊院的大門外。
孟星河換了一身青衫,連日的調養加上他自創的爆曬變黑法,讓他看上不再像個文弱的書生,不過處處卻透著一股書生的氣質。一副英俊小生的模樣,加上頗為飄逸的衣裝,浪蕩中顯露不羈,瀟灑下不失氣度。連孟星河這個當事人都忍不住自嘆:這小,天生就是個嫖客樣,以前遊戲花間不知享了多少齊人之福,怪不得人人稱他為花柳先生,當真是名符其實!”
來到孟家大門外,看見對面老槐樹下停著的黃牛車,孟星河心中一酸,差點溢淚而出。
孟家現在不同以往,不再是孟家村屈一指的大戶。自從孟星河沾上逛窯的事後,孟家就衰退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連這次送孟河去五十里外的縣學,也是在村裡借了輛黃牛車送他去。
回憶起以往騎著高頭大馬,腰纏萬慣家財去縣學的情景,孟星河有些心疼。看見小五忙上忙下搬著東西,孟母站在門前無聲的叮嚀,孟星河雙眼熱。這場景和多年前去上大學很相似,沒有言語,熱淚卻悄然而出。
太陽已升的老高,不過秋季的日頭沒多大熱氣,總得來講還是那種秋高氣爽的天,偶爾有幾隻鴻雁往南遷徙。拉車的黃牛,老的都開始脫毛了,嘴裡喘著粗氣,真擔心它能不能行五十里的山路!車伕揚了揚手中的鞭,意思是要出了,免得誤了時辰興許天黑也趕不到縣城。
這時候,也該道別了!小五奉孟母的吩咐,先打賞了趕車的車伕幾個銅板,算是小費,也當博個好彩頭,希望此行能平安到達。然後小五躬身坐在牛車裡面,小聲說道:少爺,我們該啟程了!”
“恩!我知道!”孟星河點了點頭,青袍一揮,“你先隨趕車的師傅先走,我隨後就到。”他的吩咐就等於孟母的吩咐,小五知道少爺病了一場後人變了許多,現在恐怕要與夫人道別,怕被他人看見,也就吩咐了趕車的師傅先出,在前面等候他家少爺。
看見牛車走遠了些,又停了下來。孟星河走上前幾步,在孟母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跪下身去。
“孃親!孩兒這一去就是一年。家中諸多事宜都要靠娘操持,望娘好生照顧自己。冬要添衣,夏要防暑,春秋兩季莫要勞累過度。遇惡不爭,遇善莫與,飢寒傷疾,需早日修書給孩兒。望娘保重!”輕輕的三個叩頭,包含了孟星河萬語千言。古代離家遠行時,都得叩辭娘!以表孝道!能放心遠行!
“孟兒,起來!”孟母急忙攙扶一把,眼中滿是淚水。歲月的風霜為這位年輕的母親印下了年輪,但深深的添犢之情卻越濃厚。
幼鳥始終要高飛,離別再所難免。孟母仔細撫摸著孟星河衣服上的針線紋路,叮嚀道:“孟兒,娘只希望你切莫再沾染那煙花之地。用功讀書,博個功名,能有一翻前途,娘也有臉去面對孟家的列祖列宗。要是你再去那花間柳巷胡做非為,娘就算死也不能明目!”說到後,孟母竟小聲哭了起來。本來離別的時候應該說些好話。可孟星河是有前科的人,有些話不得不說明白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