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第2/5 頁)
還想爭取些什麼。
但話還未到齒畔,卻對上容隱的視線。
溫柔卻又不容抗拒。
江螢唯有垂落眼簾,將指尖探進袖袋。
質地微涼的玉佩被她握在手裡。
頃刻的遲疑後,她並未立即取出,而是復又抬眼看向他。
她猶豫著道:“殿下發病時並非全無理智可言。”
隨著思緒漸漸清明,她的語聲裡也透出幾分篤定:“殿下那時還會裝作清醒來誆騙臣妾。”
這絕不是沒有理智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容隱安靜地等她說完。
那雙深邃的鳳眼裡並未因此生起波瀾。
“般般。”他道:“孤能回憶起發病時的情形。”
江螢羽睫輕眨。
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正當她不明白容隱為什麼要舊事重提的時候,容隱平靜啟唇道:“但是孤卻不能回憶起當時的所思所想。”
他能回憶起的只有畫面。
僅能透過回憶裡的動作與神情來判斷他那時的喜怒。
這原本便是件極其荒謬的事。
江螢亦是微愣。
這顯然不對。
既然有記憶,怎麼可能想不起片刻前的所思所想。
除非,那時確實沒有理智可言。
因為無法思考,自然也無法回想。
江螢在原地輕怔片刻。
正當她猶豫著要將玉佩交出去的時候,她的指尖卻輕輕頓住。
她忍不住想。
如果這件事,對發病時的太子也成立呢?
清醒時的太子不能知道他發病時的想法。
那發病時的太子應當也不能知道他清醒時的想法才對。
若是她沒猜錯,發病時的太子擁有的只是記憶和本能。
不然也不會毫無理智可言。
江螢杏眸微明。
她想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太子,同時也有個大膽的想法。
但方啟唇,便又匆忙止住語聲。
低頭想要在地上寫字,又急忙止住動作。
這些顯然會留在回憶中。
若
是被髮病時的他想起(),便會功虧一簣。
她的視線最終落在容隱的手上。
她鼓起勇氣(),主動牽起容隱放在她面前的手。
容隱微頓,抬眼看向她:“般般?”
熱意自彼此相握的掌心裡傳來,
江螢臉頰微紅,輕聲問道:“臣妾可以與殿下玩個遊戲嗎?”
容隱問她:“是什麼遊戲?”
江螢略想了想道:“臣妾在殿下的掌心寫字,殿下闔眼不能偷看,但要將每個字都猜出來。”
容隱輕輕失笑。
他道:“若孤猜錯,便要將玉佩暫且留在般般這,是嗎?”
江螢點頭,語調認真:“臣妾相信殿下定能猜得出來。”
容隱沉默頃刻,終是沒有拒絕。
他輕輕闔眼。
江螢也捧著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裡寫字。
她寫得很慢,也很認真,並不像是刻意想要耍賴的模樣。
容隱並未停頓,在她寫完時便也答出第一個字:“請。”
江螢沒有說話,而是又在他掌心裡連寫兩字。
容隱便道:“殿下。”
江螢輕應,緊接著連寫四個字。
這次的四個字是‘不要說出’。
請殿下不要說出。
她寫完這四個字後在他的掌心裡輕摁了摁。
纖細的指尖也因緊張而微汗。
容隱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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