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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她不敢被別人知道,生怕他只是一時興起,萬一哪天發現她其實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有趣,就會和她分手。
這麼久的幸福時光都會變成她一個人的白日夢。
既怕夢醒,又怕陷在夢裡出不來。
怎樣都是痛。
「可是二哥,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兩年你每天誇獎我的話,你說到做到的實際行動,都在明確告訴我。」
「其實我可以的,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差,我也是在被你需要著的。」
「所以我不想繼續害怕下去了,我也想試著勇敢一次。」
慢慢拿開手,光亮又重新降臨,岑意轉頭直直對上徐宴淮濃重的黑眸。
她堅定道,徐宴淮,從今天開始,我會比之前的每一天都更加愛你。
也會帶著我重新找回的為數不多的自信,勇敢的站在你身邊,去接受別人的目光和評價。
岑意伸手用手中的雪碧瓶碰了碰徐宴淮手裡的,不等搖晃的透明液體平靜便仰頭灌下兩口,將心底那些一直深埋著的,不為人知的自卑全部剖開講給他聽。
「我一定可以的。」
就讓那些自卑傷痛,在這個絕美迷人詩畫風景下,被溫柔晚風撫平吹走,被漸暗日落隱匿帶走好了。
日後的她一定會是更加堅定自信的。
會是勇敢站在他身邊,讓所有人知道她配得上他的。
徐宴淮伸手輕輕撫摸岑意的頭,又一遍將心裡話說給她聽,讓她更有底氣。
他說,岑意,你在我這裡不是拖油瓶,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寶物;不是一無是處,是最該得到我特殊對待和所有偏愛的人。
所以不必妄自菲薄,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會永遠像這樣,無條件堅定選擇你,愛你。
「別怕,之前過不去的就不過了,但無論以後再遇到什麼,二哥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岑意傾身湊近在徐宴淮正經漆黑的瞳孔裡找尋,那雙眼裡只有她一個人,小小的全部的。
微張了張唇說,二哥,謝謝你。
「我永遠愛你。」
永遠這個詞太抽象了。
能活20年的人永遠只有20年,可能活120年的人永遠就有120年。
沒人知道自己的永遠到底有多遠。
除開曖昧上頭激動過頭,沒人敢在清醒理智的情況下用永遠發毒誓,因為看不見的未來太長了,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但岑意敢說。
因為她有信心,在被徐宴淮這樣炙熱坦蕩,肆意溫柔的人愛過之後,就再沒辦法愛上其他人了。
「說到做到。」徐宴淮用雪碧瓶碰了碰岑意的,將自己同樣的誓言加註,仰頭一口乾了。
他說,走吧,二哥帶你去追彩虹。
徐宴淮牽著岑意在碧綠無際的草坪上恣意奔跑,吹過的微風揚飛手中的五彩隆達,像是把過往的遺憾難過都隨之飄散,最後埋葬在土裡。
又像是將美好期望寄託融入風中,風吹多久希望就維持多久。
他們看到遠處絢爛重疊的雙彩虹,遇到不同品種的彩色蝴蝶,跑累乾脆直接躺在地上,手牽手一起等待日落。
岑意也學徐宴淮揪了一隻狗尾巴草叼在嘴邊,微翹著二郎腿,逗得徐宴淮朗聲發笑。
直至遠處太陽慢慢靠近地平線,暗自躲進山峰後,把自己殘留的最後一絲光芒都撒向大地,遠處巍峨聳立的雪山看起來也好似被彩色雲霞覆蓋上一層橙黃色的薄紗,還能隨風不斷變換樣式。
天空中的顏色從一開始的藍色,也隨著落日下陷展現出不同顏色,從深橙色過渡成橙色,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