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家途中(第1/3 頁)
一晃,又三個月過去了……
出門時還是天寒地凍的,現在這五月的日頭已經有些許灼人了。
叔侄二人自出長安,一路走走停停,亦不再借著靈力趕路。不為其他,只想看看這恆王和魯王治下如何,以後若有萬一,舉家搬遷也好有個選擇。
碩州是桓王封地,兩人若不想繞道回家必經於此。
桓王為先皇后所出嫡子,排行第四,年三十歲。
皇帝憐他自幼失母,便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多年來對其寵愛有加,待其成年,更是把長安西邊的五州賞賜予他。
算起來,桓王算是封地距離長安最近的王爺了。
初入碩州,確是一派繁華之象,所謂市列珠璣,門盈羅綺料想應如是。
因換顏丹的效用早已過去,古安夏也恢復以往,不再高調。
他帶著小侄女在城內尋了間客棧,安置好行李、梳洗一通後,兩人便下樓詢問小二這城內最好吃的酒樓。
雖說要低調,但因老侯爺的慷慨資助,他們銀錢充足,自是不願委屈自己的腸胃。
依著指引,來到一家“吳記酒樓”門口。
未入其中,便聽到一聲高喊:“兩位客官裡面請!”
尋聲望去,是一店小二,他肩上搭著麻布,手上端著菜盤和酒壺。
對著兩人吆喝完,快速給那桌添上酒、菜,便衝他們迎了過來。
見此景,古天星頓時信了:這確實是家最受歡迎的酒樓,你看這店小二訓的都能一心二用了。
兩人點了幾樣招牌菜,便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口味確實不錯。
這一吃的高興,便也有閒情聽旁桌的八卦了。
“這兄妹三人都跪在那老夫人的院外一天一夜了,真是好不可憐!”一位黑臉大漢感慨道。
“整個碩州城裡誰不知道公孫夫人最是賢惠,怎會讓孩子跪到婆母院子裡?”路人甲問出了八卦者的心聲。
只聽這黑臉大漢又道:
“這後母就是後母,若不是這次非要讓公孫三小姐配與樓知府家的三公子,誰又知道她竟是個黑了心肝的呢?”
旁邊一桌許是跟古天星他們一樣,從外地來的,疑惑不已,忍不住問道:
“這嫁與知府家公子,難道不是好事?”
這下那大漢倒是搖了搖頭,沒有作聲,只是剛剛那位路人甲忍不住低聲道: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哎,也難怪不知內情,這樓知府家的三公子去歲就已經沒了。”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古安夏大約是枯燥的久了,難得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順勢邀請那黑臉大漢同桌飲酒,誓要把這事打聽個清楚、明白。
原來,這公孫家便是六品同知公孫遠大人家裡,祖上本是商賈出身。
在大齊凡從商者,三代不能參加科考,更別提入朝為官了。
只是,這公孫遠有幸娶得髮妻秦氏,才打通關係,獲得參加科考的資格。
要說這秦家,也只是普通人家,甚至遠不如公孫家富裕,奈何有一位表姻親是李家李老太君跟前的一等嬤嬤。
有了這層關係,再加上大批金銀財寶打點,終讓公孫遠得償所願。
若問這李家為何有如此能耐?概因李家老太君李安氏,是當今皇帝的奶孃。
聽說皇帝感念恩情,時常記掛於心,便是皇后也得給這老封君幾分顏面。
公孫遠求而不得的科考資格於她,不過是給奴才的一個恩典罷了。
公孫家得以更換門楣,按道理更應該對這秦氏和她所出的孩子百般疼愛才是。
卻不想,十一年前秦氏難產而亡,只留下孤苦無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