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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度降到冰點，程檬一方面惴惴不安的等著他的質問，一方面又暗存僥倖：也許，他只是心情不好，也許，明天他就會為今天的態度而道歉。

抱著這樣的想法，程檬終於回到了家中。

林默存仍是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簡單的囑咐她：好好休息。

程檬又些失落，但又有一絲慶幸，至少，秘密還是秘密……

看著林默存離開房門的那一刻，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只是，下一秒，林默存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心裡已經有了結論，程檬默默閉上眼睛：該來的，還是要來！

&ldo;徐厚謙…是誰？&rdo;林默存在心底為她辯解了一百遍，卻連自己也無法說服，更沒辦法裝作什麼沒聽到，他也知道，問出這個問題，兩個將會面臨多大的考驗。只是，他做不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ldo;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這個名字，叫了三百五十八遍。&rdo;

林默存顫抖著聲音，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第一次從昏迷的程檬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時，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三百五十八遍，足夠他將一切猜透。

&ldo;可以，告訴我嗎？&rdo;林默存壓抑心中的苦楚，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怨氣衝天，可是他知道，此刻的自己，臉色一定陰沉的可怕。

他明白，這個人一定非比尋常，或許就是將她送到醫院的男人，只是，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有過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要知道，也必須知道！

☆、第十九章 狂風大作，雨將落

&ldo;默存，對不起。&rdo;

這句道歉來得太晚，程檬知道，無論如何，她是無法彌補了。

&ldo;他是…你愛的人，對嗎？&rdo;眼眶漸漸被染紅，林默存用盡全身力氣，卻聲如細絲。

原來，不是她慢熱，也不是她害羞。只是那份熱情和依戀，全部都給了另外一個人。林默存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總也走不進她的心中了。

何其悲哀，他不過是個小配角。

埋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秘密，將在今天說給一個最不該聽見，卻最有資格知道的人。

那段時光，是她最快樂也是最痛苦的時光。那痛像一根纖細的銀針，在你毫無察覺時扎進身體。待疼痛發作，死去活來時，卻無法將它取出。它早已和身體合二為一了。

……

聽完程檬的故事，林默存很久沒有說話，房間靜謐的可怕，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ldo;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呢？&rdo;

既然相愛，分離又如此痛苦。

有些原因，不止徐厚謙。任何人，包括林默存，程檬都不能說。這是她當初的承諾，雖然，除了這件事，她什麼也沒能遵守。

&ldo;不是相愛就可以的，&rdo;程檬苦笑道：&ldo;如果那麼簡單就好了。&rdo;

如果真這麼簡單，她也不必如此了。

林默存沉吟片刻，&ldo;你忘不了他，對嗎？&rdo;即使身邊已經有了我，還是無法代替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ldo;對不起。&rdo;

明明要和你結婚了，心裡卻還惦念著前男友，程檬自知已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了。

&ldo;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rdo;做這個決定，程檬也很艱難，只是，事已至此，她沒有辦法自欺欺人下去。

良久，林默存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