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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一個青的發紫的大豬蹄兒,文寒看了酸澀不已,但內心又釋然了,好在性命無憂。他想伸手碰碰,直覺又不太好,他自己又不是醫生,碰一下也不管包治百病,所以手停頓了一下還是收回來了。
他抬起頭來迎著光,眉頭微皺聲音很輕的問了路郝一句:&ldo;特別疼吧?&rdo;
路郝看著文寒清亮的眼睛,那眼裡寫滿擔心,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一片柔軟,他答了句&ldo;恩&rdo;。這一刻他突然不想裝了,他願意把自己的脆弱攤給眼前的男人看,他覺得如果是這個人,那麼可以不必遮掩。
路郝的一個&ldo;恩&rdo;字聽進文寒耳朵裡,心裡已經把那個肇事司機狠狠罵了個狗血淋頭。
方才路郝給他打電話前,他還琢磨路郝怎麼還沒到。
然而電話里路郝也沒說清楚,就說被車撞了赴不了約了,他當即腦子&ldo;嗡&rdo;的一聲,就像當初聽聞他媽得了癌一樣,大腦被擊的一片空白。
路郝說的輕描淡寫的,聽的人顯然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文寒腦洞全開,把所有最壞的情景在腦子裡都過了一遍,他侷促不安亂了陣腳,急急問了路郝在哪,掛了電話心急如焚的就來了。
文寒這人平時還真是個慢性子,然而碰到路郝出車禍這種事兒,他就是再慢性子也急了個火燒眉毛。
文寒也是個沒媽的孩子了,不過幸好他還有個爸,心裡總不會那麼空。
路郝就不一樣了,他那情況有爸沒爸都一個樣,說路郝是個孤家寡人也不為過。文寒頓時覺得路郝比自己還要可憐,總是自己一個人,難免孤獨吧。
文寒忘不了他守喪的時候,是路郝一路陪著他的,路郝之於他,是習慣,又是一顆定心的種子,這種子究竟什麼時候落進他心裡的,只有他自己知曉,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種子早就紮了根。他不管著種子要如何瘋長,只求順其自然。
當他聽到路郝出車禍的時候,他真的害怕會失去路郝,他之前總傻傻的以為這人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只要他需要,路郝就會出現。
他自己也說不清路郝於他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是朋友也好,或者是更接近親人,儼然就像呼吸一般自然,只要他回頭,他就能看見路郝在他身邊。
然而他現在才明白,人是多脆弱的動物,沒準哪一天遇上什麼事,說不在就不在了。
☆、醫院
文寒固執的拉著路郝要去醫院,路郝覺得小傷麼,回家養養也就好了,做什麼大動干戈的去什麼醫院,那種地方要是進去了,就是沒病也能掰扯出來一堆病來,兜裡的錢就流水一樣的貢獻出去了。
然而文寒那人平時看著沒什麼脾氣,也端是個好說話的老好人,今天卻是性子犟了上來十頭牛拉也拉不動,無論路郝怎麼說沒事,他都一副低眉順眼的反抗,只對路郝說看看就回,圖個安心。
路郝見這人反覆就這兩句話來回羅圈說,其實他也知道那人心裡是擔心著他,路郝心裡怪受用的,誰不喜歡被人放在心上惦記著呢。他心窩暖烘烘的,捏著兜裡熊孩子給的那一疊紅色毛爺爺,想反正這錢肯定夠了,去就去吧。
路郝鬆了嘴,文寒喜不自禁的攙著路郝,兩人好不容易龜爬似得蹭到小區門口,都累得氣喘吁吁渾身冒汗。
文寒招了一輛計程車,兩人坐上去。
文寒思忖著自己這是除了路郝的車,第一次做別人開的計程車。
想來他和路郝也是因為計程車結緣,說起來也是很可樂的一段緣分了。他想著想著就快笑出聲來,身邊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他一轉頭,路郝就問他想什麼美事呢?他看著路郝剛毅的眉眼,想這男人真像山一樣,哪裡算是美事?糗事還差不多。
文寒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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