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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她連想都不敢想。更何況是去再經歷一次。

算了吧。就算再覺得對不起現在的方林笙，也不要再心軟了。

言沐清，既然上天給了你再來一次的機會。也就是告訴你，這一次，你可以選擇為了自己活。

***

見她出來，方林笙便放了吉他。言沐清走到他面前對他說。“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方林笙出來的時候，言沐清已經睡下了。她臉上表情有些痛苦，方林笙想叫醒她，卻忽然發現她身上很燙。他伸手摸她額頭，才知道她發燒了。“清兒，清兒。。清兒醒醒，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吧。”

言沐清已經燒迷糊了含糊不清的說。“不要去醫院。。。。我沒事。。”

“清兒聽話，你燒的厲害，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方林笙雖然心急，語氣卻依舊輕柔。

“阿笙。。。。阿笙。。。。阿笙你別趕我走。。。。我不要離婚。。。我不要。。。。”言沐清是真的燒糊塗了，自己說了什麼根本不清楚。

方林笙的心，忽然像被撞了一個洞，那麼新鮮的傷口，就像此刻的言沐清一樣，脆弱的不堪一擊。他伸手緊緊摟著言沐清。“清兒。。。對不起。。。。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安全感。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們不去醫院了，我陪著你，我一直陪著你。。。。”

方林笙冒著雨出去買了退燒藥和冰袋，喂她吃了藥，然後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好，手扶著冰袋給她冰敷降溫。一整晚，她燒沒退，他就一直不停的為她換冰袋，為她擦汗。

言沐清的燒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退下去，方林笙也是到那個時候才靠著牆眯了下眼。

言沐清醒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燒了一整晚，現在清醒了就只想喝水。她睜開眼動了動，察覺到異樣。眼睛挪了挪，肩膀旁邊有一隻手，順著手臂看上去，方林笙靠在牆上疲憊不已的樣子，讓言沐清的心揪了一下。

方林笙的手機響，言沐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時候的方林笙便乾脆裝睡。

他大該是太累了，電話響了有一會兒，他才醒。醒來卻不是立刻接電話，他動作輕柔的把言沐清放在床上，才握著手機出去外面接。

聽到關門聲，言沐清才睜眼。她下床走到門邊，聽到外面方林笙壓低著聲音說話。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沐清生著病，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演出。。。。我就不去了。。。。。”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很生氣，說話的聲音大的言沐清都能聽到，只是聽不太清說些什麼。

方林笙等那邊沒了聲音，他才又開口。“我知道這是個機會，但是，還是算了吧！”

言沐清皺眉，他對自己越是關心愛護。她心裡卻是煩悶不安。

言沐清正失神，沒注意到方林笙電話已經打完了。他拉開門進來，發現言沐清就站在門口。“怎麼起來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不燒了。”

“有演出幹嘛不去？這次是什麼樣的演出。”言沐清大病初癒，身體還有點虛，說話聲音也沒什麼力氣，聽起來軟綿綿的，就好像是方林笙眼裡原來正常的那個樣子。

方林笙無所謂的笑，“沒事，不是什麼重要的演出。有個酒店今天開幕，請歌手過去唱首歌。也就只是一首歌，所以去不去沒什麼。”

言沐清忽然想起什麼事。其實過了十幾年，好多事情她都記不得太清楚，但大部分關於方林笙的事，她總是比自己的事情記得清楚。她記得，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好像有個小歌手就是因為在一個酒店的開幕式上唱了首歌，然後被剛好路過的秦森看到，後來便進了秦森的音樂工作室。言沐清還記得，那個歌手，就是後來的承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