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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3）

嚴韶的新專輯，上架不到三天，就被下了架。所有的投資血本無歸。

那段時間，嚴韶的曝光度一下高了許多。只不過報道的都是他和投資人鬧翻，以及被告上法庭的事。

一時之間，曾經雲端上的人物，如今也跌落神壇，變成了過街老鼠。

記者天天追著他，娛樂新聞也幾乎每天都能有他的訊息。

方林笙難得休息，坐在趙琴辦公室，看新聞裡的嚴韶，一臉難堪的被一群記者圍攻。記者詢問最多的，就是嚴韶同方林笙的案子。

方林笙忽然想起替他做槍手的那幾年。很多事情，隔了這麼多年，他早就釋然了。只是如今發生的這些事，勾起了他心裡那些回憶。

“怎麼樣，想不想把他從你這撈的，一次撈回來。”趙琴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會議，沒聲沒響的站在了他身後。

“你指的是什麼。”

趙琴把手裡的資料夾往茶几上一丟，在他身邊坐下。“你為他寫了那麼多的歌，真的不想把版權要回來？”

方林笙驚的睜大眼睛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為他寫了歌，這件事我沒有跟你說過啊。”

趙琴笑了笑。“你真以為，我欣賞你的才華，就能完全放心跟你合作，那時還能那樣不顧一切的救你嗎？我要是對你不瞭解，怎麼可能那麼信任你。”

“原來那時你調查過我。”方林笙側頭看著螢幕裡的嚴韶，想了想。“既然你都知道，那肯定也知道，那些歌是我自願賣的。既然是自願賣的，又怎麼可能要的回來呢？”

“以我們如今和他的勢力相比，想要做這點事情，還是有能力的。輿論的力量很強大，我們只需要放出一個導向標，群眾就會跟著跑。到時候我們想要怎樣的理由都可以。況且那個時候，他應該也沒少要挾你吧。”

方林笙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還是算了，我怕這些事牽扯出來，會把她們母子的事也挖出來。如今我不在他們身邊，還不能讓他們曝光。”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自願為他寫的那些歌要不回來，但是有一首卻可以。”

“哪一首？”

“就是讓他一舉成名的那首《如果》。當時經紀公司的老闆，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版權賣給了嚴韶。如今，我不僅想將它買回來，更加不想聽見嚴韶再唱這首歌。”

“OK！你想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我現在恨不得將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這件事鬧的越大，嚴韶的名聲就越臭。只有看到他再也爬不起來，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方林笙不解。“他怎麼得罪你了。”

趙琴氣惱。“他最紅的時候，公司派我去跟他談續約，他甩我一臉不情願就算了，還想。。。。。。”對當時那件事，趙琴有些難以啟齒，不過方林笙大致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反正，他不爽了，我就爽了。”

方林笙見她難得這樣不鎮定，抿唇輕笑道。“果然，女人最記仇。”他也是這些年才忽然醒悟過來的。趙琴因為那件事，到現在都記恨著嚴韶，而言沐清，也因為當時那件事，記恨他到現在。

“所以，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我哪裡敢得罪你，你可是我的債主。”方林笙沒能說出口的，還有一句。趙琴不僅是他的債主，還是他的恩人。沒有趙琴，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方林笙和嚴韶的這場官司，拖了很久。一審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爆出的半年之後。那年六月，在距離十年之約，還有整整一年時間的時候。方林笙狀告嚴韶抄襲一案，一審判方林笙勝。

方林笙請的律師，是那時剛剛崛起的法律界新星聶晟宇。聶晟宇雖是新人，可從業以來，卻沒輸過一場官司。